楚歌略感到有些驚訝,他已經紅姬睡的那麼深沉,應該會被大火給燒死的,可她沒有死,那隻能說明那個紅姬果然不簡單。而且要是照這樣來看的話,就很容易解釋野良會為什麼會漫山遍野的追殺他了。或許除了麵前的這兩個人以外,還有更多的殺手正在到處追殺他的把。
“是嗎?那可真讓我感到有些遺憾呀。”楚歌失望的說道。
汰漬說道:“在我臨死以前,我還有另外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夠帶著小荷離開這裏。因為隻要她還留在野良會裏麵,紅姬就會讓她繼續追殺你。我知道讓她和你去戰鬥,那絕對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
楚歌心想著:把一個一心想要殺掉我的人帶在身邊,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呢?
還沒有等到楚歌做出答複,汰漬就已經咽氣了。
此時的小荷和之前的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判若兩人。剛才發生的那恐怖的一幕對她觸動很大,令她變得神經兮兮的,好像一個患了精神分裂症的病人。
小荷用手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汰漬的鼻子,嘀咕道:“他是木頭人嗎,1為什麼不動了呢?”
楚歌確信小荷已經被嚇傻了,可能她會在一段時間內失去了以前的記憶,不知道這種病會在什麼時候好起來,一旦她回想起這天發生的一切,她還會不惜一切的想要殺掉他嗎?
在心裏掙紮良久,楚歌覺得要是把小荷一個人丟在森林裏麵的話,以她目前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沒有辦法活下去的。於是楚歌就拉住了小荷的手,說道:“來,跟我一起走吧。”
小荷看起來有些害怕,她的身體縮成了一團,問道:“你是誰呀,為什麼會在這裏?”
楚歌耐心的說道:“別問我是誰,以後你就跟著我,我走哪裏你就跟在哪裏,聽明白了嗎?”
看到小荷那種茫然的表情,楚歌就知道她一定是沒有聽懂他說的話。不過這些都已經無所謂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找到下山的路,要是再碰到野良會的人那可就糟糕了。
在一片比較空曠的地方,有一處雙層的木屋子。屋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從外麵廢棄掉的一些簡單機器可以判斷出,屋子的主人應該是一個淘金者。
屋子裏麵的家具仍舊陳列完好,但是沒有電力設備,而且屋內也很陰暗。楚歌給爐子裏麵生了火,從櫃子裏麵找到了儲存完好的魚肉罐頭。
楚歌把毯子彈幹淨,坐在火爐旁邊,用匕首撬開了罐頭,用刀劍沾了點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發現這個肉味還沒有變質。
於是楚歌就用刀子把罐頭一次次的掏出來,往嘴裏送。
在他吃東西的時候,小荷就那樣眼巴巴的看著他,好幾次試圖把手伸過來。
楚歌說道:“你也餓了嗎?”
小荷點了點頭。
楚歌又用匕首打開了另外一個罐體遞給了小荷。
楚歌自言自語的說著:最好你是真的變成了白癡,否則要是讓我知道你是裝瘋賣傻,想要找機會暗算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
楚歌到外麵拾了一些柴火,給爐膛續上火,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黃昏的時候了。
經過連續多日的激戰,楚歌已經體力不支了,他對小荷說道:“我先躺下睡一會兒,你別走遠了。”
一方麵楚歌是的確有些困倦了,另一方麵他是想要借著這次的機會試探一下小荷到底是不是真的變傻了。
楚歌抱著胳膊,靠著一麵牆壁就坐下休息了。
他剛閉上眼睛,沒多久,就聽到了小荷在向他走了過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小荷也爬在他的大腿上睡下了。她的樣子就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小羊羔一樣,非常的天真純潔。
楚歌就在想:難道她是真的傻了嗎?算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問題,隻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歌把小荷輕輕的挪開,讓她一個人躺在地毯上。然後他就到處去走動了一些,去散散心。
爬到樓上的房間裏,楚歌見到房間的門門沒有上鎖,就走進去轉了一圈。
木板因為常年未用,已經很鬆懈,靴子踩在上麵,會發出咯咯的響聲。楚歌擔心這個樓梯隨時會塌陷下去,就用手抓住了扶手,誰曉得一抓一把灰塵。索性他吸了一口氣,也不管不顧大步的就跑上了樓。
閣樓上的斜頂房子很低矮,他必須貓著腰才能鑽進去。他向裏麵瞅了幾眼,除了一些挺嚇人的玩意兒,也沒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鳥籠裏的鸚鵡餓死了,屍體被白蛆啃食得隻剩下骨頭。一些舊的照片隨處亂貼在牆壁上,還有散落在桌麵上的發黃的稿紙。上麵描繪著的是某些未完成的道具。
房子就和尋常的房子一樣,也沒有別的特殊的地方。隻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倒是有一股發黴的氣味兒。
楚歌在抽屜裏麵翻找到一張賀卡,上麵寫著是祝賀“芳子九歲生日”。賀卡是十死年前寫的,算起來這個叫做房子的女孩現在應該已經二十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