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在這種情況下直接殺掉紅姬,但不表示他就要把她放過。
正所謂天作孽猶可為,人作孽不可活。
楚歌點著了一根煙,抽了一口,然後輕輕的擱在了床單底下。他向外麵看了一眼,沒有人,然後趕緊跑掉了。
楚歌在山上的樹林裏麵跑了一陣子,看到永樂茶館的地方升起了一股濃煙。他估摸著應該是紅姬的房間燒起來了,以這種火勢來看,紅姬八成已經被燒死了。
在上山的時候,楚歌是跟著小荷左拐右拐才到永樂茶館的。他還刻意留意了一下周遭的環境,竟然沒有看到任何路標這類的東西。
現在下山沒走多遠,他竟然就迷失方向了。
在山上毫無頭緒的亂轉了四個多小時,仍然也沒有找到公路。
與其這樣亂走,倒還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把身上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楚歌用分叉的樹枝在溪邊打了幾條巴掌長的鯰魚,生了一堆火,把魚烤了吃掉。
然後楚歌又找了些樹葉敷在了受傷的部位,他身上被紅姬的火焰長劍刺中的地方已經結了疤,但仍血肉模糊的,稍微一動就疼痛難忍。
目前還不知道那個被紅姬稱為蝕火的東西進入到身體後是好還是壞,但楚歌覺得不快點想辦法把它弄出來的話,他的身體早晚是要出毛病的。
可是該怎麼取出來呢,這是一個很頭疼的問題。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楚歌做出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他要把自己的身體隔開,取出裏麵的東西。
這次,楚歌已經想好了,不管是舍利還是那個蝕火,再也不能拖下去了,他不能讓他的身體裏麵一起潛藏著這兩樣危險的東西。
自從上次舍利從腹部進入到心房後,楚歌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那個東西能夠在他的身體裏麵遊走嗎?萬一它要是跑進了腦子裏麵,再想拿出來可就完全沒有辦法了。
在行動之前,楚歌先把自己的上身洗幹淨,用樹枝在心髒的位置畫了一個叉,然後就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他用磨尖了的石片從被蝕火擊中的那個傷口隔開。
這個過程非常的疼痛,光是想一想都令人心有餘悸。
楚歌憋了一口氣,把手指伸進了胸腔裏麵,從裏麵拽出來一節紅色的長繩,看起來就像是他的筋一樣,細長而有韌性。隻拽到了一半,樹林裏麵就有一群烏鴉從半空飛了過去,有些烏鴉還直接落在了小溪邊上,當場摔死了。它們的血竟然是黑色的,把地上的鵝卵石都給染的變了色。
楚歌受到驚嚇,手上的勁兒鬆了一些,那根火紅色的長筋就又縮了回去,並且藏的更深了,再想把它拉出來就困難了。
楚歌說道:“看來要想把那兩樣東西拿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楚歌隻能暫時先放下手頭上的這件事情,穿上衣裳,又把心思放在了尋找出路上麵來。
半空中有一個撐著黑色雨傘的少女緩慢的飛了過去。
楚歌用手遮擋著額頭,看見那飛在空中的人正是野良會的女個姑娘小荷。
他玩味似的笑了,想不到那個少女還真有兩下子,竟然可以自由的在空中飛行。
楚歌忽然想到他剛才烤魚時所用的那堆篝火還冒著細細的煙霧,他趕緊用腳腳將火堆踩滅,往上麵填了土。
小荷好像並沒有留意到地麵的這點現象,往前繼續飛走了。
不過楚歌已經知道野良會的人正在大山上開始搜尋他了,他不能再在這裏繼續待下去,得趕緊動身離開這裏才是上策。
楚歌把吃剩下來的是骨頭也藏進了灌木叢裏,然後小荷飛走的方向快速的走了過去。
楚歌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野良會的人在得知楚歌逃跑後,肯定會朝著去往市中心的方向去追趕。也就是說他們所走的方向就是離開這個大山的出路。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跟在他們身後,就能夠走出困境了。
楚歌的推理是正確的,但是他卻忽視了一點,其實飛在空中的人視野很開闊,能夠看清楚地麵很細小的事物。所以在剛才樹林裏的那股青煙升起來的時候,小荷就已經察覺到了。她隻是繞開了楚歌的視線,回頭去探查地上的人是不是她要追尋的那個逃亡者。
小荷在空中飛翔時很緩慢,可是落入地麵卻像一股旋風,一眨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了楚歌的麵前。小荷說道:“你已經無路可走了,把你的命留下,我就放你回歸。”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矛盾,楚歌聽得不大明白。他表情嚴肅,認真的說道:“休說狂言,有本事你就從我的屍體上爬過去。”
小荷觸動了雨傘上的機關,幾片飛刀射出來,從楚歌的身邊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