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我想,羅蘭德會接受的,畢竟,我們傳授給他的嵐族秘技,可是讓他畢生受用無窮的寶貝。”
“知道了,大哥。”
徐真還不知道,自己在那幾位老頭子的眼裏,不過是一個祭品而已,一個死物。
他還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為了自己的安危,做最後的掙紮。
不知道多少天後,徐真再一次看到了久違的太陽。此時他被放在一個木製的籠子裏麵,擺在祭台之上,這時,祭祀尚未開始,還有很多的人跑到祭台上麵來看熱鬧。
徐真看到那個被羅蘭德稱呼為嵐丫頭的高個妹子,帶著一幫孩子也跑過來湊熱鬧,嵐丫頭明顯是孩子中的大姐大,她一上來,其他的孩子都靠邊站,給她騰出了一塊空地出來。
嵐丫頭蹲在籠子麵前,好奇的瞅了瞅籠子中的徐真,徐真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渡過了多久的時間,隻是出來之後,頭發都變的很長,要不是那標誌性的龍角,嵐丫頭都認不出來這就是徐真了。
“喂,你怎麼搞成這樣子?!上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很幹淨的呀,怎麼現在像個乞丐呢?!”嵐丫頭好心的問道,換來徐真一個白眼,理都不理。
身為一位被關押很多天的俘虜,徐真任何一個好心情都被破壞掉了。這種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的感覺實在是讓他心裏麵很不爽!
而且,他感覺這次祭祀的話,自己很有可能遭遇到那些牛羊牲口同樣的命運。
徐真隻是看了一眼嵐丫頭,那眼神充滿了絕望和哀傷。嵐丫頭心魂一震,徐真注意到那拷著徐真的手鐐腳鐐,已經在徐真的手腕和腳腕上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雖然大家都說他是一頭龍族,隻不過是一頭牲口而已,可是嵐丫頭還是無法將麵前這位男孩和一頭牲口相提評論,他有情緒,他有著自己的生命。
“喂,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嵐丫頭貼近籠子,聲音難得溫柔的向徐真問道。
“要是再有一次機會,我再也不陪那丫頭看月食!”徐真說出一句讓嵐丫頭感覺莫名奇妙的話,“隻不過選錯種族而已,至於這麼對待我嗎?!”
“你說什麼呀?快要到時辰了,你要不要先吃一頓飽飯呢?!”嵐丫頭問道,可惜他詢問的對象已經恨死了他們,怎麼可能再願意和他們說話。
“好了,孩子們,都散開吧,祭祀就要開始了。”一位渾身塗著油彩,手中握著一把權杖的祭師走上台來,高聲叫道,讓那些孩子紛紛散開。
孩子們散開,祭師走上前來,看見嵐丫頭還蹲在那裏,便說道:“丫頭,我們馬上就要開始了,不要再這裏耽誤大事。”
“大祭司,他會不會有事呢?!”嵐丫頭向祭師問道,“這次祭祀,他會不會,死掉?!”
“一切看命運的安排。”祭師模棱兩可的說出這麼一句話。然後催促著嵐丫頭離開,他看了看時辰,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祭師向徐真問道:“小龍,你還有什麼遺願要交代嗎?!”
“遺願?看來你們真的打算讓我掛在這裏。”徐真好笑的看著祭師,笑著說道,“我想活下去,這個遺願你們能夠滿足。”
祭師臉上掛著尷尬的笑。
徐真輕笑,自言自語自嘲道。
“原以為,來到這個異界,憑借著龍族的身體,就算我沒有稱霸的野心,也可以在鄉野民間逍遙自在一番,我本來就不想和人爭,以前也是,現在依然是,我隻想好好的過好我的日子,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地方,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多好。”
徐真唏噓著,嘴角帶著笑,好像想起了那樣安逸的日子,其實,他在小村莊裏麵,過的就是那樣安安穩穩的小日子,一個人蹲在樹屋裏麵,看著那些雜書,偶爾出來放放風,看看異世界極為純淨,沒有工業汙染的天空,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
“我隻想要簡簡單單的過下去,就是這樣的簡單要求,你們也不滿足我?!什麼龍族?什麼人族?什麼六大塔?!全都是扯淡?!”
一股不平之氣,在徐真的心裏麵滋生,順著他的話,情緒越來越激動,他未曾注意到,體內那股龍氣,隨著徐真情緒的波動而越來越激蕩起來。
心海之中,一聲龍吟。
徐真眼神裏麵帶著嘲諷,慢慢在籠子裏麵站起身來,鐐銬輕響,徐真不甘的看著祭師,那眼神,令祭師都有點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