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已經耗去了大部分體力,咬著牙將剩餘的道行送回玲瓏之中,抬頭看看天色,還好,到底是在半個時辰之內完成了,應該是之前修煉地比較紮實的緣故。
“大夫,大夫,玉俏找到了一個古方,興許行得通!”我一路狂奔回露華居。
“這…”禦醫臉上閃過疑慮之色,對於我的醫術眼前的老者還是不放心的,先前太妃的病雖說有我的功勞,但我這來路不明的醫者,要是全然信了才是不可能的吧。
“可以一試。”站在一旁的王妃開了口。
興許是方才我不顧一切地撲出去救她的緣故,現如今王妃看我的目光中多了許多信任。
“遵命。”禦醫謙恭地低頭說道,接過我手中的藥丸,以水給司馬彥辰送服了下去。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司馬彥辰的臉色漸漸恢複如初,接下來能做的便是細心照料。
“玉俏姑娘果真妙手回春,方才聽姑娘說是古方,想必一定是祖傳的,老朽不便多問,隻是好生佩服。”老者說這話的時候老淚縱橫。
見此狀,我一時不知如何應對,隻客氣地說了句“哪裏哪裏,和先生比起來玉俏懂得隻是皮毛,今後還要向先生多請教才是。”幾時自己也學會了這一套?
“日後一定多和姑娘切磋才是。”
“這是自然。”略欠了身以表“恭敬不如從命”。
轉身見月華在我身後用疼惜的目光注視著自己,對她展演一笑,意思是“一切還好”。
三日後,司馬彥辰便可下地了,每日由我來負責給他上藥,萬萬不是我色心大起想要看他的赤身,這要怪便怪那禦醫,老者親自推薦我來負責治療的整個過程,難以置信,王妃竟然準許了,都是怎麼了?鬧不清楚。
至於這治箭傷的藥膏嘛,自然是月華那裏討來的,月華還替我抹去了司馬彥辰那日的記憶,如此一來,我在他眼裏便還是那個隻會闖禍的小丫頭。
“好了。”我替他穿上上衣,說是穿,其實隻是套在身上,並沒有替他係好衣帶,一麵擔心他會因此著涼,一麵卻不敢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這些應該是他的王妃或者貼身婢女做的才是。“我走了。”
在我轉身剛邁出一步時,腕上一緊,被身後的司馬彥辰用力一拽,恰好撞上他那深邃惑人的眸子。
“不然呢?”此話一出口我便後悔了,像是在刻意的挑逗。
“凡事善始善終,替本王係好衣帶。”壓迫不容反駁的語調。
“這好像不是玉俏的職責,王爺還是喚侍女來做吧。”我甚至不敢抬頭去迎合他的目光,灼熱且富有深入骨髓的魔力。
就在準備再次轉身的時候,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手腕上的力量,驀地感覺後腦被拖住,緊接著唇上一熱,一股熾熱緊緊壓迫著我,強烈的男子氣息讓我有些眩暈,猛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我伸手推他,豈料他竟左手攔腰擁住我,人更貼近,我的推搡變成了捶打,眼前的人就任由我這樣,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我卻在擔心他剛剛上了藥的傷口再次裂開,不敢使出全部力量,不知是不是我的反抗激發了他的鬥誌,忽的感到喉嚨處傳來重壓,有些許的疼痛感,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他終於放開了我。
看著他嘴角滲出的血,我有些害怕了,暗自琢磨那得多疼啊,平日裏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到舌頭都疼得要死要活的,我是真的被嚇到了,五百年來,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