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在司馬彥辰拿著包好的玲瓏欲要走出店鋪的時候,我叫住了他。司馬彥辰回頭定定地看著我,唇角微微揚起的模樣好看極了。“最近鋪子推出了一項新的服務。”不知為何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哦?”“我可以幫客官算上一卦,解決客官心中的一件煩心事。”我抬手指了指月華先前放在櫃台上的那副竹卦。“有意思,好啊。”司馬彥辰短短的五個字回答得淡定而不經意。“請坐。”我示意他坐在我的對麵。月華的竹卦是帶有靈性的寶貝,我雖失了不少法力,但以前經常看她擺弄,對我來說操縱它已然不是難事。“客官最近最為煩心之事應該是,母親的病情。”一番鼓搗之後,我得出了結論。司馬彥辰聽聞我的話沒有立刻回答,顧忌太皇太後,母親病情加重一事自然是要對外隱瞞的,隻有心腹知曉此事,此刻這件事由我一個弱女子口中說出,訝異是必然的。“姑娘先前說可以解決一件煩心事,莫非有良方?”短暫地思索之後,坦誠地問道。“這得在看過病人之後才能確定。不知客官是否信得過在下?”“姑娘倘若方便,可隨我去往家中診斷,隻是我的府邸不在帝都,遠在西北邊塞,要去的話,恐怕光在路途上就要耽誤半個月的功夫。”司馬彥辰的話語中帶著試探的意味,記得月華曾說過,生在帝王家的人大多生性多疑,更何況是眼前之人。“今日客官的這單生意是我的第一單生意,隻怕也是最後一單了。做一行便要愛一行,既然我允諾了,必定會做到,而且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倘若客官對小女子的身份有所懷疑,那就當今日算卦一事不曾發生過便可。”不知為何,在他麵前我竟如此的坦誠,不想過多隱瞞,隻是從司馬彥辰身後的男子臉上的表情看來,自己方才的話聽上去有些像是在頂撞。“什麼仇家需要躲到塞北那樣遠?”司馬彥辰一語中的,這次換我訝異了,統帥千軍萬馬的人看事情總是這麼的犀利透徹。“算了,姑娘為難就不必說了,三日後自然有馬車來接姑娘,告辭。”興許是見我有些遲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言語之中聽不出一絲的怒意,這番話大概是相信了我乃身家清白之人罷。望著他們一前一後離去的身影,心裏竟生出了些許感激,我萬不能說自己是要躲避一隻蜘蛛的追殺,卻又不想欺騙如此真誠待自己的人,他的回答倒是讓我的良心過得去。“對了,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姑娘。”已經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問我。“玉俏。”“玉俏姑娘。”不知為何,自己原本平常無奇的名字,在他口中變得格外動聽起來。“你啊你,真的是瘋了!”月華見來者走了,便從裏屋走出來,揪起我的耳朵扯了又扯。“怎麼?這叫報恩好嗎?”我伸手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