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倒是不解，怎麼和她聊天時小姑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難道她看起來很凶？臉色忽然暗淡，一定是她現在這幅幹枯的模樣嚇到人家了吧。
清揚低著頭將五指藏進袖子裏，像是忽然想到什麼，用手摸了摸臉，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最後她無助的低著頭，兩側長發垂下遮住臉頰的光，她一下子變得有安全感。
胡亂在街上遊蕩了兩圈，清揚心不在焉，小姑娘玩得很開，有幾次清揚被甩在後麵，她加快步伐追上去。
她不應該出來的！
盡量低著頭，遊完整條街道，清揚極速的往回趕，回到屋子後把門關上。
鏡子裏的自己真醜！
她為什麼變得這樣？清揚撫摸著自己皺巴巴的臉，她無比厭惡現在的醜陋自己。
“啊啊啊！”清揚舉起隻剩骨頭的手砸向鏡子，鏡麵碎成幾塊，她的手背滿是鮮血，浴室大門被人推開，廖亦森驚慌失措盯著她的手，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緊張的拿起她的手。“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你別碰我，你走開！”清揚搖晃著腦袋推開廖亦森，一個勁的往角落裏退，像個迷茫的孩子抱住雙臂，指著門道：“我不想看見你，你走，你走啊。”
現在的她自己看了都覺得害怕，像個孤魂野鬼一樣。
“乖，你過來，有什麼事和我說好嗎？”有了兩次教訓，廖亦森忍著耐心哄著。
她一直蹲在角落，廖亦森不敢輕舉妄動，等著她蹲得累了，雙眼委屈的看過來，廖亦森腳步向前一步，他仔細注意著她的表情，發現她沒有抗拒又進了一步，一直到抱起她，整個過程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這麼漫長。
廖亦森抱著她，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不要怕我，我以後再也不會逼你了，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會守護你和你的家人，我不在乎隻有幾十年的光陰，我隻在乎這幾十年有沒有你。”
她目光呆呆的，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深怕她反感再把自己躲起來，廖亦森抱著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她看著廖亦森問：“能幫我找一下手機嗎？我不記得放在哪裏了。”
廖亦森目光怔住，她的手機一直都在他這裏，她竟然不記得了。
白琅說過，安眠藥是一種能對大腦皮層和中樞神經起抑製作用，少量服用可引起睡眠，但它的副作用很大，過量則可導致中毒的鎮靜型藥物。有睡眠障礙者合理服用安眠藥，有利於改善睡眠品質，治失眠症狀，但服用過量甚至會有健忘的後遺症，嚴重者可能會導致死亡。
她從鬼門關走了一次，記性卻下降了。
廖亦森笑容有些僵硬的道：“我給你收好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