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廖亦森的心裏不會比清揚好過。
廖亦森拍掉肩頭的灰，從敞開的大門看向床上的清揚，從口袋又抽了一根煙，完全不把白琅的話聽進去。
等待的時間太漫長，吸煙能讓他暫時冷靜下來。
白琅微微歎息：“進去陪她吧。”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躺在原來的位置，十指交疊放在被子上，修長的手指幹枯如材，隻剩下淺淺的一層皮包裹著骨頭，別人看了會覺得害怕，廖亦森有的隻有心疼。
將手覆蓋上去，廖亦森起身在清揚的額心吻了吻，用額頭貼著她的，感受來自她身上的味道和溫暖。
“清揚，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了。”
昏睡中的清揚頭腦邊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呼喚她的名字，她試圖睜開雙眼，可無論她如何努力，她的喉嚨像是被人掐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她幾乎絕望時，體內洶湧的情緒得到平複，雖沒有完全醒來，但是她潛意識裏能感受到身邊有人，溫暖的大手將她握住，緊接著眉心一陣濕潤，萬千力量朝她湧來，頭腦漲疼，意識逐漸恢複。
哪怕是閉著眼睛，從氣息她就已經知道在她身旁的人是廖亦森，她對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呼吸間都能辨別出廖亦森。
那雙緊閉的綠眸始終沒有睜開，一直到耳邊傳來淺淺的呼吸聲，清揚微微挪動身子，腰上有一塊重力。
是廖亦森的長臂。
他剛睡著，清揚不敢輕舉妄動，可身體維持一個動作太久，手腳僵硬，小心翼翼試了好幾次，發現廖亦森抱得極緊，她呆呆的盯著天花板，決定等他醒來。
睡得太久，思緒清晰，清揚認真思考了一下廖亦森的舉動，她怕自己一醒來兩個人的關係恢複到以前。
來都來了，這件事早晚要給廖亦森一個答案，至於他們……他已經有文馨了。
說不難過是假的，有多不能割舍他也不是以前的廖亦森了。
“哎……”
“嗯？”
清揚渾身一怔，全身愣住，該不會歎了一口氣就把他吵醒了？清揚閉上眼睛等了許久發現沒有聽見動靜，眼珠子呼嚕轉了兩圈，一睜眼嚇得瞳孔放大。
廖亦森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距離近到兩個人的鼻子幾乎貼在一起，清揚緊張的拽緊被子。
每次近距離麵對廖亦森都特別沒骨氣的會臉紅。
廖亦森點點她的額頭，溫聲細語：“想喝水還是吃飯？”
清揚表情呆呆的，他怎麼不生氣？
“傻了嗎？”廖亦森低頭在她裂開的唇上啄了一口，見她沒反應又啄了一口。
眼看著廖亦森的頭再次覆下來，清揚眼疾手快捂住慘白色的唇，廖亦森的吻並未停下。
手背一陣濕潤，清揚臉色爆紅，廖亦森得意的揚眉，伸出舌尖在她指尖略過。
一股麻麻的電流穿過全身，四肢麻痹，大腦不受意識控製，耳根子軟軟的，令她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