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一直等,得到的消息一直停留在廖亦森出差,清揚在醫院實習一年過,這次找的工作也是護士,隻不過醫院規模小了許多,白日裏醫院不算閑,可一到晚上,值班室內安靜得出奇。
一間小小的屋子裏堆滿了各種醫用品,桌子旁邊還有和清揚年紀相仿的女孩,女孩雙手撐在下巴上,頭往下輕輕一點,腦袋一晃驚醒。
“幾點了?要查房了嗎?”女孩柔柔的問。
清揚笑了笑。“我已經查過了,你再睡一會兒,還有一個小時就有人來接班了。”
“我睡夠了,你還沒休息,你睡吧。”
清揚起身關上窗戶。“我不困,你睡。”
夜裏到來睡夢中的她總會夢到關於廖亦森的回憶,醒來後一場虛無,她害怕這種失去的感覺,時間一長,她漸漸的開始夜夜不眠,身體虛弱到極致,每天盯著一雙熊貓眼在醫院走廊遊蕩,有一次她半夜去查房,嚇到病人。
她也希望自己的身體健壯一些,再這樣下去她隻會油盡燈枯。
又熬過一小時,清揚脫下護士外套掛在衣架上,和同事說了一聲再見準備離開,突然頭腦一陣空白,雙腿無力,整個人虛弱重心不穩往前跌去,清揚手疾眼快扶著牆壁。
“清揚,你怎麼了?”同事跑來扶著她,焦急的問道:“你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找醫生看看,剛好方便。”
清揚牽強的笑笑。“我沒事,你們值班吧,我休息一下就走。”
“確定沒事嗎?”
“真的沒事,我隻是沒休息好精神不足,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好,那我扶你過去。”
休息的時間清揚腦海裏嗡嗡的響,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告別同事離開。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公寓,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了一樣,大顆大顆的汗水從額頭流至臉頰,兩側的發絲像是被水潑濕的一般,剛打開門她就攤在地上,費裏的往客廳中央的沙發爬去。
雙腿拖著沉重的身子,汗珠越來越多,從臉頰流到脖子裏,有的滴在地板上,清揚咬著牙齒,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她從未想過依附廖亦森,可是離開她,她過得越來越不如意,就連正常的上下班都像一個殘疾人一樣。
她不能倒下!
沒有廖亦森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清揚抬起頭,汗水滾進眼睛,辣得她睜不開雙眼,屋子裏一片漆黑,憑著最後一股力量撐起來,眼看著沙發就在眼前,她再也沒有任何力氣前進,頭重重栽在地上,在黑夜中昏睡過去。
清揚精神消耗過度,昏倒在地無人問津,如果她是重傷不起,死在家裏也腐爛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存在,她剛搬來不久,不愛說話,每天低著頭,鄰居說她是一個怪女人,沒有人願意管她的死活。
這是她當初選擇背叛廖亦森,今日選擇離開遠古林的代價,她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公主,從此她的命運和a市萬千普通女人一般,每天為了生計在這個城市的角落奔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