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笙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看著傻站在原地舉著花瓶的何婉清,心裏麵真的像是被人禍害了一整個廚房的調料一樣的……
一方麵因為她看懂了自己的暗號而感到欣慰,而另一方麵也為了故意給這紅毛提醒而感到五味雜陳,難道她看不出來這站在前麵的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是保鏢嗎?憑借這這些保鏢的身手,難道還對付不了這幾個小嘍囉嗎?
現在俞默笙又要被生拉硬拽的不知道帶到哪裏去了,頭上剛剛被嚇出來的冷汗都要政法幹淨了,隻能在心裏麵乞求著後麵的三個保鏢趕緊的解決掉那幾個擋路的絆腳石,不然的話自己真的有可能就被他們這群流氓,不知道帶到哪個窮鄉僻壤的廢舊工廠裏麵,把手指頭給剁了了!
“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就算你今天是王母娘娘,老子也他媽的是玉皇大帝!”
那抓著俞默笙的一個雜毛小混混猝了一口就破口大罵,說著還用力的從俞默笙的身後朝前推了一下她的頭,緊接著另一隻手也跟著推了一下她的後背,俞默笙撇著嘴彎著腰重心前移的就直接的朝著門口衝了過去,眼看著就要刹不住腳的向前傾倒,咧著嘴巴閉上了眼睛,然而想象中的地轉天旋並沒有到來。
她的左右兩個肩膀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按壓住,止住了她前傾的力道,她的頭也好像撞到了什麼上麵,一股熟悉的氣味鑽進了鼻腔中,她猛地睜開了眼睛,就考到了一雙被黑色西裝布料包裹著的修長的腿,還有永遠不沾灰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
被包裹的恐懼一掃而光,俞默笙的鼻子裏麵一酸,整個人就往她撞到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拱去,抬頭委屈的叫囂著,“大叔!你來的太晚了!”
“那夫人久等了。”
江寒彎下腰,兩隻手臂從俞默笙的頭頂兩側穿過,幫她解去了纏繞在她手上的繩子,直起身子來一隻手臂將俞默笙攔到了自己的身後,再抬起頭來看向那個雜毛的時候,銳利的目光就像是撲食獵物的鷹,淩厲不帶半點的溫度。
“你……你是誰!快點把那個女人給我……不不然老子他媽的今天就在這裏砍了你!”
那雜毛的氣勢瞬間的就弱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江寒竟然磕磕巴巴起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來告訴你,這個女人是誰。”
平淡的語句在江寒的口中說出,但是卻令剛才劫持俞默笙得那個雜毛小弟步履不堅定的向後挪動了兩步。
“不把那小娘們兒給我帶回來!你小子他媽的晚上自己剁根手指頭給老子送過來!”
正在對付保鏢的紅毛剛剛的躲過一腳,朝著黃色雜毛喊了一下,登時臉頰就被狠狠的揍了一拳,那雜毛小子一看,就有些慌了,從口袋裏麵拿出了一把小刀,哆哆嗦嗦的指著麵前他連直視都不敢的男人。
“你這小子要是不想活的話!就他媽的別躲啊!”
俞默笙一驚,看著那雜毛倏地就抓著那把小刀直接的捅了過來,當下一驚,猛的抬起頭來,江寒的肩膀隻是一閃,伸腿就是一腳,那雜毛小子瞬間就被踹翻在地,
俞默笙鬆了一口氣,這才發覺自己的擔心簡直就是多餘的,江寒處理起來麵前的這些個小嘍囉,簡直就是遊刃有餘,但是拳腳間仍然的移不開自己的目光,一顆心緊緊的揪著提到餓了嗓子眼,直到江寒轉過身重新的扣上了媳婦扣子,撫平了衣服上麵的幾道褶皺,看著那幾個被打的橫七豎八的混混,這才真正的舒了口氣。
廳堂中受到驚嚇的人們,才敢伸出頭看著眼前的情況,看著他們被剛剛趕到的警務人員帶走,終於都是鬆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
俞默笙緊皺眉頭的虧阿布走到了江寒的麵前,擔心的前前後後的圍著他轉了兩圈,才終於的將眉頭舒展開來。
“讓夫人擔心,是我的不對。”
江寒的話音剛落,俞默笙就覺得腰間一股力量將她的身體按向江寒,兩隻手抬起,條件反射一樣的抵在胸膛,剛想要抬頭,便就覺得額頭落下了一片柔軟,俞默笙的眼框裏麵瞬間就濕潤起來,滿腹的委屈都溶解在這晶瑩的液體當中。
又是他,又是江寒!他又來救自己了!
“看樣子,我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現在誰都知道我抱著的這個女人是誰了。”
江寒頷首微微一笑,眼眸卻是低垂著把俞默笙的小小身影壓在視線當中,猛然間就沈國雙臂把她緊緊的箍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之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