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博連連的搖頭,“我知道隻要這事跟俞默笙有關你就不會放手,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座位兄弟,我會幫你,我隻想求你一件事。”
江寒眼中帶著笑意,看著這隻每次都怕死怕的要命的狐狸男,可是每一次不管什麼又都可以並肩作戰,“你說,是看中了我的哪間房還是想要我的哪輛車?”
“嘖嘖,膚淺,我是想要說,”吳亦博伸手拍了拍江寒的肩膀,“好好的留著你的這條命,還有老板娘的。你有事我會擔心,老板娘有事,念念會擔心,念念擔心我也就難過……哎總之,你懂得!”
吳亦博搖頭晃腦的走了出去,江寒看著煙灰缸中熄滅的煙屁股,躺倒在沙發上,雙腿支在茶幾一角,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的燈池,吳亦博的話不無道理,他總是想要把俞默笙的安全放在第一位,自己卻有些極端的全然不顧。
隻想到了如果她受到傷害,自己會心如刀絞,那麼如果他受傷呢?俞默笙會不會也有同樣的感覺?
說著便就撥通了一個號碼,低聲問道,“怎麼樣?”
楊弋正在俞家別墅前麵的小院子裏麵擦著車,看著坐在二樓房間陽台上看書的俞默笙,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掃了一眼就鬼鬼祟祟的繞到了一邊,小聲的答道,“少爺,少奶奶挺好的啊,正在看書呢,而且俞家二老都對少奶奶的關係有所改善。”
“嗯,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及時跟我說。”
江寒將手機放到了一邊,想到俞默笙昨天因為誤會自己跟姚昕有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氣到耳根發紅,就覺得可愛。
“真是傻瓜,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什麼都不知道還能夠信誓旦旦的說著我的過去不是你,蠢女人,我們認識的時間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早的早。”
隻是,她今天的平靜倒是有些讓他在意,按照俞默笙以往的性格,現在應該是已經悄悄的潛回家中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金屋藏嬌了,還能坐在家裏麵安靜的看書?小東西難道真的是準備用功準備畢業了嗎?
那樣也好,之後有大把的時間。
俞默笙桌子上麵的書擺了半天卻沒有翻開一頁,在陽台上麵坐著看著院子裏麵揮汗如雨的楊弋,實在是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在這個太陽充足的夏日的午後來擦車。
“喂,楊弋,你為什麼要現在擦車?一會太陽落山了不是涼快一點嗎?”
楊弋甩了甩手中的毛巾,仰著頭擋住頭頂上的太陽光,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大聲的回答著俞默笙,“回少奶奶的話,太陽下山了車有空,我沒空啊哈哈,我一會要出去打工。”
俞默笙眼睛一撇,將兩個圓滾滾的雞翅放在陽台的欄杆上麵沐浴一下灼熱的陽光,烤一烤,看著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有些驚訝,“呦嗬,你學都還沒有上完呢,就這麼急著工作?打工賺錢做什麼?”
“娶媳婦。”
楊弋哈哈一笑,兩隻眼睛又變成了兩條縫,俞默笙一頭的冷汗,聽著他這還沒有完全退去的公鴨嗓,實在是不想要打擊他,“你丫這事兒,想的太早了。”
楊弋還想要這說點什麼,再抬頭就已經看不到了俞默笙的身影,隻能聳聳肩膀的繼續擦車,鋥亮的車身倒映著他的影子,他心想著以後若是自己真的成了家,沒有大富大貴,也一定要讓自己喜歡耳朵姑娘過上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小夥子有誌向,我來幫你好了。”
俞默笙的聲音在楊弋的身後響起,他一回頭就看到俞默笙的手中拿著兩塊毛巾,他笑著就把俞默笙推到了樹蔭下麵的椅子上,“就你這二級傷殘的樣子,還是好好的休息吧。”
俞默笙的頭上又落下了一排的冷汗,著實的對楊弋這一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感到訝異,“就你這麼說話竟然能在江寒身邊活到現在?”
“沒有啊,”楊弋將俞默笙拿過來的幹淨的毛巾放在一邊,“我哪裏能跟在少爺的身邊,我都是在馬場裏麵跟馬說話,對,最近還多了牛牛。”
“你給江寒養馬看馬場,難道他不給你工資嗎?看你這年紀又是我學弟,他這應該不算是雇傭童工了吧?”
楊弋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走到俞默笙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笑道,“我的學費都是少爺出的,我又怎麼還能要他的工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