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笙呢?她為什麼沒有來?
明明跟平時一樣,俞默笙沒有出現在公司裏麵,但是顧澤希卻隱隱的覺得不安,攥緊手中的早飯快步的朝著慕以然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嘭!”
“我不是說過了,進來的時候要先敲門嗎?還要我說多少遍?”
正埋頭在辦公桌的慕以然利落的拿起旁邊的一摞文件蓋住了手邊的幾張紙,聽不到秘書怯生生的道歉,他才轉過頭來,看著站在門口的顧澤希,斜勾著嘴角站起身來。
“喲,原來是我們的顧總監顧少爺,怎麼?難不成是來替你外公查崗的?看看我有沒有按時的來給你們做義務勞動?”
樣貌出眾的慕以然自小就有著一個平凡普通的家庭,加之最近的境遇,他對這個初次見麵就出現在俞默笙身邊的有錢人家的少爺,雖然沒有什麼過結,但是卻有著些許敵意。
“顧總監怎麼不說話呢?”慕以然看到了他手中提著的早點,自嘲的笑了笑,“你這應該不是來給我送飯的吧?哦,對了,作為公司的前輩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在本公司的除了餐廳茶水間以外的地方,尤其是辦公區域,都不允許出現任何的能夠進食的東西,除了藥品跟水以外,尤其是帶有濃重氣味的飯食。”
“顧總監是新來公司裏麵的,想必這裏的規章製度還不是太清楚,我來提醒你一下沒有關係的。”
慕以然摘下了鼻梁上麵掛著的黑框眼鏡,輕度近視的他總是覺得戴上了眼鏡工作能夠看到更多的細小的問題。
“你藏什麼呢?”
顧澤希對於這個慕以然有沒有按時上班根本就不關心,但是他這故意遮掩的動作倒是讓人懷疑的很,自己的這一個問題出口就看到了慕以然的眼眶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但是依然平靜的表情讓他看起來與時常無意,隻是站起身來,手下卻按著那摞文件,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倒是有些讓人不得不在意起來。
“不過就是一會開會需要的一些文件罷了,我正在整理,可能你就看成了藏?”不急不緩的語速聲調都控製的恰到好處,慕以然鬆開了自己的手,攤開手掌,“不信的話,你自己過來看。”
像顧澤希這樣的我有錢人家的少爺,這種帶著故意邀請意味的話語簡直屢試不爽,他們眼中那不可一世的驕傲不允許他們真的付諸行動真的來看這摞文件下麵的那幾張紙。
顧澤希他不會真的過來的,慕以然想當然的這樣認為著。
“好啊,既然是在收拾東西的話,那我就來幫你吧!正好我也在學習階段。”顧澤希把手中的早餐放在了慕以然的辦公桌上,很自然的走到了辦公桌後麵,剛想要伸出手去觸碰那摞文件,就被慕以然的手猛的按下,有些緊張的自己將文件收起,連帶著下麵的幾張紙也一同夾了進去。
這個顧澤希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慕以然心想著,神情中竟有著一絲的慌亂,把文件收起之後又開始後悔著這種昭然若揭的行為,顯然的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種粗活還是別勞煩顧少爺親自動手了。”
“少爺?嗬,還真是諷刺。難道這樣的活就該堂堂經理來做?讓人敲門就是怕別人發現你的小動作吧?當然我對你在公司裏麵做別的事情沒有任何興趣。我來找你是想問,今天俞默笙怎麼沒來?”
看著顧澤希年輕俊朗的一張臉皺緊眉頭,眉目裏全是用心的緊張擔心,這樣子像極了曾經在校園裏麵的他,忽然有些許的恍惚。
“是不是俞默笙同學出什麼事了?”
“默笙她……”
慕以然的一隻手緊抓著文件的邊緣,心想著若不是他昨天被擔心折騰了一夜,這外接的工作根本就不用一大早的來公司。
回想著昨天王媽從車子裏麵抹著眼淚急匆匆的下來,他還沒有問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了司機背上的垂著雙臂的俞默笙,原本在公司裏麵加班的慕以然特意的提前回家想要幫忙做飯,誰知卻看到了這副景象。
後來看到了俞默笙脖子上麵的手指印子還有喝的酩酊大醉的俞可嵐,身體裏麵的那股衝動就更加的強烈起來,在麵麵相覷的俞宗易還有何婉清中間穿過,慕以然竟接過了司機背上的俞默笙,忙不迭的的問著,“俞可嵐弄得?小笙這是暈倒了?為什麼不會直接送到醫院裏麵呢?”
快步的朝著房間中走去,慕以然背著俞默笙路過何婉清的時候,何婉清這才想起來上前,兩隻胳膊駕著從車子裏麵跌跌撞撞出來的俞可嵐,站在原地的俞宗易不用知道過程,隻看結果就知道這一架是誰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