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俞默笙的頭發淩亂,一顆毛絨的小腦袋緊緊的貼著江寒的頸窩,她帶著哭腔的聲音一連串的迸出了好多個對不起,江寒的肩頭很快就濡濕一片,原本垂著的雙臂也跟著心髒一顫,撫上了她由於哭泣而顫抖的後背,漸漸用力,緊緊的抱著她。
多少日的嫌隙因為俞默笙這一連串的站著眼淚鹹濕的道歉消失不見,他懷中的小獸好像又回到了曾經的那樣,被他擁有著,她可以哭可以鬧,但隻許在他的懷裏。
聽著俞默笙聲聲道歉,連江寒都哽咽了,收緊雙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就像是多日未見那樣,許久都不願放開,在這一刻沒有人再願意去提不開心的事情。
人啊,就是這麼一個卑賤的生物,每次到意識自己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回過頭來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才會記得要珍惜。
“咳咳,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啊!哈哈。”
吳亦博無聲的推開病房的門,看著像泥鰍一樣粘在一起的兩個人,一臉的壞笑,伸手把正欲走進來的醫生攔在了門外,“大夫,我這可是為了你好,這裏麵簡直就是很虐單身狗,我看您還是一會再來吧。”
江寒的眼眸低垂,嘴角噙著笑意,歪過頭在俞默笙的耳根輕輕落下一吻,感覺到懷中的柔軟身體一抖,用著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還不快點放開?”
此時的俞默笙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一麵,並且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伸長了脖子一臉壞笑看好戲的狐狸男吳亦博!她的雙臂突然像是抱著一塊燙手的烙鐵一樣的,簌簌的縮了回來,乖乖的躺在了床上,順便拉了拉毯子遮蓋住已經紅的像是番茄一樣的一張臉。
一顆心咚咚的跳著,耳根被江寒輕吻的地方汩汩的發燙,但是這種久違的甜蜜感覺卻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厲害啊老板,這麼幾分鍾就得手了?怎麼做到的,不如教教我啊?”吳亦博攤開雙臂走到江寒的身邊,一臉壞笑的跳著眉毛對江寒小聲的說道。
“想死的話,倒是不用這麼的拐彎抹角,我可以給你來個痛快的。”江寒冷聲一哼掠過吳亦博朝著真的駐足站在門口的醫生走了過去。
“江總我跟您說一下,您不用太擔心,江夫人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今天晚上觀察一下明天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回去了。呃……還有另外送來的四名患者,這個這個我看這個俞可嵐……”
“嗨,就這個女人啊,大夫,如果她一時半會的死不了或者傻不了的話你就別跟我們說了。”吳亦博關上了門走出來,插嘴道,看著那大夫哭笑不得又接著說道,“就看她那滿麵紅光的樣子也沒什麼事吧!直接說下一個!”
那醫生看著江寒點了點頭,便翻過了手中的病曆診斷書,“何婉清女士跟俞宗易先生的狀態目前還算穩定,但是這幾日需要在醫院裏麵進行吸氧,但是如果不方便的話也不用住院,隻要每兩天來一下就好了,至於另外一位年紀比較大的那個人,她的一隻手受到重擊又兩根手指骨折,中毒狀況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目前仍在昏迷當中,是這幾個人中傷的最嚴重的。”
“年紀比較大的?”
吳亦博回想著,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很俞可嵐那女人一輛救護車送來的那個?老板,那是誰?”
“嗯,我知道了,務必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看著醫生離開的背影,吳亦博冷笑一聲,“江寒,你真是上輩子欠他們俞家的了?就那群人你還管他們的死活?”
剛想推開病房門的動作停滯,冷笑一聲,幽幽說道,“隻有他們這輩子留著命,才能好好的補償。”
吳亦博頓時覺得腳底竄起一陣冷氣,順著他兩條自認為修長筆直的大長腿盤旋而上,聳著肩膀打了個寒噤,“我靠,我就知道你這個資本家不會這麼的善心大發!哎哎,我跟你說就你這起訴的這件事就差不多能把那個俞可嵐給折騰的差……”
“閉嘴!”
江寒一個駐足,身後吳亦博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病床上被輸液管牽製的俞默笙,移動到床尾伸長了身子的朝門口探望著,這動作一看就是專業偷聽的。
“嗨~老板娘,恭喜你從鬼門關中又兜了一圈~”吳亦博撇了撇嘴,看著俞默笙審視的目光,看起來她現在還沒有什麼興趣跟自己打招呼。
“你剛才說的什麼起訴?起訴誰?俞可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