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是該死!都是他才讓俞默笙現在陷進了這種境地,如果剛才他快走兩步,如果剛才他比俞默笙先一步的到門口!
房屋中的煤氣味道越來越重,俞默笙趁著俞可嵐跟吳亦博假裝的律師通話期間繞到了廚房將煤氣關上,並且拉開了廚房的窗戶,為了不引起她的懷疑,隻好又躡手躡腳的走回來。但是廚房的通氣窗戶簡直太小了,這濃重的煤氣味道根本就是揮之不散。
公交車站牌距離俞氏別墅還有一段的距離,慕以然坐著最後一班公交車下到站牌之後,就伸出一條胳膊捏著自己酸痛的肩頸,慢悠悠的走回家,心中還想要這如何的麵對俞可嵐還有這一家人,可是剛進門口,便就看到江寒行色匆匆的站在他的車子身邊,手中竟然拿著一個小型的滅火器。
瞥了一眼這黑漆漆的窗戶,慕以然的心頭飄過不祥的預感,匆忙的開口問道,“江總?這麼晚了你拿著滅火器做什麼?”
這時候了他哪裏還顧得上給慕以然解釋,伸手將他推開,冷冷的說道,“不幫忙就別擋道!”
一手提著一個滅火器就朝著客廳的大玻璃走了過去,銳利的目光中滿是漆黑,他手臂一揚,隻聽一聲巨響,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巨大的玻璃窗便破碎開來,嘩啦啦的落了滿地,而江寒卻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再撲麵而來的濃重的煤氣味道之中又走到了另外一麵的牆壁上,胳膊一抬,又是一聲的巨響。
楞在原地的慕以然不明所以,看著江寒瘋狂的瘋狂的舉動便就快步的朝前走去,才靠近就問道了煤氣的味道,這看著江寒慌張的神情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折返到江家司機的身邊又提起了一個滅火器,將僅剩的一麵玻璃砸開通風。
氣喘籲籲的問道,“小笙在裏麵?”快步的走到門口,仍然聽到俞可嵐的尖叫聲,“可嵐開門!快點開門!”
這房子的電閘已經被落下,江寒滿頭是汗的朝著司機打了個手勢,那司機立馬會意的打開了車子的前照燈,並且轉向了不刺眼的方向,江寒抬腿將窗戶框上僅剩的幾塊尖銳的玻璃的殘渣踹到了一旁,彎著腰就走了進去,“俞默笙,還不快到我身邊來!”
單手扶著沙發靠背的俞默笙,頭腦發脹的隻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眼皮沉重的腦海裏麵想的都是軟綿綿的大床,而江寒的聲音卻像是清冽的水流趟過,她睜開眼睛便就看到了渾身金光的他朝著她走來。
她低頭莞爾一笑,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騎馬裝,嘿嘿一笑,小聲的嘟囔道,“大叔,咱倆還穿著情侶裝呢……”
聲音越來越微弱,俞默笙覺得自己的兩腿一軟,想要朝江寒走過去,這一條腿剛邁出去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俞可嵐已經被嚇得魂不守舍,雙手抱頭的蜷縮在王媽的身邊,慕以然看自己叫不開門,便也就跳窗而入,在車燈光的照射下咳嗽了兩聲看到了滿屋的狼藉。
“小笙……”
他進屋剛好看到俞默笙身子癱軟的倒了下去,還沒來得及上前就看到她被江寒接住抱在懷中,他隻好快步的走到門口將屋門敞開。燈光照進房屋中,慕以然皺著眉頭看著被繩子拴在門口的王媽還有受了驚還沒有緩過來的俞可嵐,心中滿腔的憤怒。
“俞可嵐,你他媽的瘋了嗎?!”
真是該死!慕以然咬牙便就彎下腰將幾乎快要昏迷的王媽綁住兩條小臂的繩子解開,將她轉移到了院中。回來冷漠的看著自己跑出來自己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俞可嵐,冷笑兩聲,就連同著江家的司機一同進去把何婉清跟俞宗易都扶了出來。
江寒將俞默笙放到了車子的後座上,走回去把打翻在地的手機撿起,看著通話還在繼續,便就低聲問道,“讓你叫急救車,你叫了沒?”
遠在是去夜場的吳亦博雖然沒在現場,但是聽到這現場的喊叫聲破碎聲依舊是嚇得驚魂未定的,被江寒這冷不丁的一吼,嚇得一個寒噤出了一身的冷汗,連連的點著頭說道,“叫了叫了!叫了兩輛!馬上就到!”
嘟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吳亦博便抓著守在一邊打手機遊戲的阿禮,“快送我去醫院,我喝酒了。”
阿禮一頭的冷汗,對著吳亦博說道,“吳少,喝酒了不該去醫院,該回家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