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博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水泥灰,攥緊拳頭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江寒,你大爺!”
當俞默笙被江寒放在一個白牆紅瓦的精致的二層別墅的麵前的時候,一臉驚愕的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回家?”
江寒點了點頭便就進了房子,淡淡的說道,“有牆有瓦,有你有我。”
不是家又是什麼呢?
江寒恨不得現在就直接的把這個不聽話的小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麵,可是腦海中卻依舊的別扭著,多說無益,她不想要跟自己結婚,不過就是因為那一紙合同,她才會留在自己的身邊。
“女人,你說不跟我去民政局,現在你這又是什麼?還是說當初你隻是欲擒故縱?”江寒將自己的外套扔在沙發上,轉身一步步的朝著俞默笙逼近,“怎麼?現在是想要跑過來跟我說你想通了?”
糟了……
江寒走的這兩天俞默笙已經被韓廷琛的股權交易衝昏了頭,竟然忘記了江寒當初離開的時候他們兩個正是處於這個去不去領紅本本的尷尬敏感時期!俞默笙歎了口氣,看著江寒步步逼近的身影,丫的!真是想要直接的找個地縫鑽進去!
“嗬,我就知道你不會投懷送抱。”
江寒隱去了眼底的欲望,向後退了兩步又扯去了領帶鬆開了襯衣的兩個紐扣,“今天晚上在這休息,明天一早回去,俞默笙,我說過了不會逼你。”
聲音變得冷淡平靜,俞默笙低下頭不知為何竟然有些失落,她不得不厚臉皮的承認剛剛江寒壓過來的時候她腦子裏麵竟然還有著對他的粉色幻想。
“大叔……”
“嗯?”
江寒停下了腳步,似乎也期待著從這個小女人的口中說出什麼來。
“我……我有話對你說!我……前天見了韓廷琛。”
縱然江寒處事不驚的境界已經練到了快要走火入魔的境界,俞默笙的這一句話出來,他仍然快要控製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從她口中蹦出來他恨不得想要抓著她的肩膀,對著她大聲的吼道,“你這個女人沒有腦子是不是!”
“原因呢?”
江寒閉著眼睛緊咬著牙,從牙縫裏麵擠出了這幾個字。
俞默笙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江寒的變化,緊接著說道,“僅僅是道歉,為了那天的出言不遜……”
俞默笙想要伸手抓著江寒的胳膊,可是指尖剛剛碰倒他的袖子,就被江寒瞬間的閃開。
“嗬?出言不遜?俞默笙,你當真是把我的話當成是耳旁風,我說的話你從來都不會聽。韓廷琛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夠清楚?難道你想要在那手裏丟了性命再跑到我夢裏來哭?”
江寒轉過身終於控製不住的朝著俞默笙吼了出來,脖頸間的青筋暴起,俞默笙在他的麵前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雙手在麵前揪著擰巴的白色裙擺。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又沒出什麼事……再說了,哪裏會丟什麼性命啊,他不是喜歡我……”意識到自己不走腦子的說錯了話,她登時閉上了嘴,驚慌的抬頭看著江寒,隻覺得麵前站著的男人已經不是能夠用火山爆發,暴跳如雷能夠形容的出來的憤怒了。
倘若不是江寒的素質好,俞默笙相信,他一定能把自己撕碎了。
“俞默笙,你自己為很聰明?你自以為能看出來他喜歡你你就覺得自己能耐大了是嗎?”
江寒瞪大的眼珠中滿是血絲,一隻手抓住俞默笙的手腕,用力的攥著,看著她擰皺的眉頭,隻覺得自己滿腔的怒火快要到了臨界點,他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
“仗著那男人想要你,你就自己去見他是嗎?俞默笙,行啊,你都能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了!”
“疼……”
江寒如此大的反應是她沒有想到的,俞默笙隻覺的自己的手腕快要被江寒捏碎了,表情痛苦的皺吧著,“放……放開我!”
“放開你?俞默笙,這才是你想要說的吧?你想要說的不是放開你,而是放了你吧?怎麼,難道我一個人滿足了你?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反對跟我去民政局了,女人,這就是你的把戲吧?是不是在兩個男人之間遊走的遊刃有餘?”
俞默笙一僵,不敢相信自己能在江寒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兩行眼淚落了下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叔……你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