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民政局都不用去的婚姻,那又怎麼能稱得上是你江寒的妻子呢?”
更剛才吳亦博看到的有些膽怯緊張的女人大相徑庭,此時的鄒依顏像是換了衣服筋骨一樣,在江寒的麵前一臉的傲氣自信,周身氣場並不平凡。
江寒瞬間的一愣,也並沒有對他沉靜的目光產生波瀾,隻是垂了垂眸子,淡淡的說道,“鄒小姐這倒是提醒我了。”
“你!”
鄒依顏上前兩步,緊緊捏著拳頭,“江寒,難道你不想要德國的市場了嗎?”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
聽著江寒的話,鄒依顏好像又抓住了一個籌碼,還沒等再提起氣勢來說什麼,又聽江寒說道,“而是你想不想的問題,鄒小姐,你以為我會這麼說?”
江寒輕笑出聲,對著她說道,“生意場上,還從來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江寒。”
鄒依顏一愣,頃刻石化,麵前的江寒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讓人本能一樣的放慢呼吸,甘願低頭。
“江總若是叫我來就是想跟我說沒人能夠威脅到你?”
鄒依顏纖瘦的手腕上細筋也凸了出來,長長地指甲在手掌上烙下深深的印子,他江寒吧她叫過來就是想要通知她一聲,他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然後並且決定繼續無視?這是笑話,真是天大的一個笑話!
“不然,其實江某找鄒小姐來,確實是有事相求。”江寒從座位上起身,看著坐在辦公桌對麵的鄒依顏,清冷的目光中卻沒有絲毫的求人的低聲下氣。
“我請求鄒小姐以後不要再出現在俞默笙的麵前,以及我的麵前。”
“啪!”
鄒依顏一雙手拍到了桌麵上,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巨響,兩個手掌拍的生疼,鄒依顏噌的一聲站了起來,頷首跟江寒四目相對,“休想。”
鄒依顏冷笑起來,死死的盯著江寒,“我從小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江寒,既然你說話這麼直接幹脆,我便不跟你兜圈子,就像是我剛剛說的那樣,我在乎你了現在,我對你感興趣,想要讓我就這麼遠離?不好意思,我不想,也不會去做。”
想說什麼就說,想做什麼就做,她鄒依顏從小就知道不能壓製自己,即便是自己走過的地方都是雞飛狗跳的一片狼藉,不管別人怎麼看,至少遵從了自己的內心。
鄒依顏紅唇翹起,對著江寒微微一笑,“江寒,你想要管我啊?憑什麼?你是我什麼人?”
江寒半垂著眼眸將鄒依顏的身影壓進眼眶中,看著她在自己麵前的囂張甚至有些無理取鬧,使得本來就性子冷淡不怎麼跟女人打交道的他更是有些的不耐煩,這種生物很神奇的,就能跟你反著來,而且像是天性一樣的自然。
如果站在麵前的俞默笙,他江寒一定會覺得很可愛。
“我的要求已經說出來,鄒小姐你自然是明白的很。你想象中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我江寒這一生隻要俞默笙一個女人。”
話音間,江寒已經走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輕輕的打開門,看著麵色慘白的鄒依顏,“很榮幸能夠得到鄒小姐賞識,權當是江寒沒有這個福氣。”
鄒依顏緊緊的攥著包包提手,朝著門口走去,經過江寒身側的時候,目視前方旁若無人的冷聲道,“不跟我在一起,你會後悔的。”
聲音不大,足以讓江寒聽到,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鄒依顏離開的背影,心想著這樣的後悔還不及不能跟俞默笙在一起的萬分之一。
“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江寒看到上麵的名字閃爍,會心一笑,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正好想她,正好想聽到她的聲音,她就出現了。
“大叔,我……”
“我有事跟你說,在家等我回來。”江寒掛上了電話便就神色匆匆的朝著電梯走去,而一臉呆愣的俞默笙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緊抿著嘴唇,歎了一口氣,“還是……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吧!”
江寒若是知道了自己還想要找韓廷琛要回俞家的股權,不把她繼續關著就是拴在自己的身邊,那樣她就更沒有一點的機會,她說找自己有事,會是什麼事?
北市南郊隱沒在樹叢中的奢華的灰白相間的法式宮殿一般的建築中,俞默笙正坐在泳池邊的躺椅中發呆,微風陣陣吹拂著泳池水麵,裏麵飄散著兩三片快要枯萎的花瓣,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池中的燈亮起來,散發著柔和的淡淡的光芒。
“在岸上發呆還不如直接下去遊兩圈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