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丫頭都聽不下去了呢!”
韓廷琛饒有興趣的看著慕以然,淡淡的說道,“丫頭啊,我以為你就是來陪著你前男友現任姐夫來壯膽子的呢,你就乖乖的在一邊看著就行啊!要是有什麼事找我的話,咱下班再說。”
“韓總……請您高抬貴手!”
慕以然咬著嘴唇低頭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同樣是儀表堂堂的七尺男兒,他憑什麼就要低人一頭?
“喲,說什麼呢?我剛才怎麼什麼都沒有聽見呢?”
韓廷琛一臉邪笑的看著慕以然,俞默笙兩個小拳頭緊緊的攥著,像是兩個子彈一樣的蓄勢待發,隻不過就是被江寒用力的按著,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
“韓總,您也算是用高價買下了俞家企業大部分的股權,就算是這家企業的一份子,您不能吧它再賣出去啊!”
俞默笙抬頭看著慕以然,感覺到他渾身緊繃,都能看到他細微的顫抖著。
“喲,原來是這事,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來來來慕先生快點坐下,你說你總是站著,我這頸椎不是太好啊!”
慕以然坐下後兩隻手放在膝蓋上,顯得有些局促,剛想要說話,又被韓廷琛止住了。
“一聽到慕先生剛剛說那樣的話就知道一定是不了解我的人,怎麼說呢?就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韓廷琛可能沒有江總他家大業大,沒有江總有錢,這我也是承認的,但是我就有那麼一股子的牛脾氣,別人吧做賣賣就是為了賺錢,我吧,就是為了圖個樂子。”
慕以然咽了口口水,看著韓廷琛的嘴角上揚的弧度就像是被磨的很薄的冰片,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脖子劃過,那觸目驚心的將冰涼就灌滿了四肢,有些讓人動彈不得。
“我也是知道,這俞老頭可能是年紀大了,非要投資買的那叫一個什麼公司,哎,你說這事兒吧也是怪我,我也是想要收來著,也是看走了眼沒看明白這裏麵的道道兒,這俞老頭動作倒是快,本來還在我麵前的嘚瑟呢,這一下子倒是好,摔得太慘,嘖嘖嘖!”
韓廷琛撇著嘴搖頭,沿著俞默笙倒是一臉的平靜,目光不悅的掃過和江寒緊密相連的五指,“丫頭,聽說你父親病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方便,我買點東西過去看看吧,你覺得我買什麼好呢?”
俞默笙冷笑一聲,他的幾句話已經差不多的聽出了這事情的前因原由,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江寒,口語道,“都怪你!”
可不是都怪他,現在她可是明白了為什麼母親忌日那天非要帶江寒去了,原來這本來就是個套,就等著江寒來鑽了,可是沒想到江寒精明的很沒有上當,這俞宗易竟然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丫頭啊,你說你父親喜歡什麼呢?我可是要討好討好他的呢!”
韓廷琛見俞默笙盯著江寒愣神,又提到了分貝的說道,看到俞默笙一個激靈地轉身看向自己,滿意的笑了,一隻手抵在腿上,眨巴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買俞家的公司送給他。”
“嗬!”韓廷琛笑了,“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到說話倒是獅子大張口啊,我韓廷琛做買賣不看利益從來都隻是看心情,這俞家的公司我倒是不喜歡就這麼輕鬆的還回去呢,嗯,就算是你丫頭開口也不行,我覺得這點股權還是能買點錢的!”
慕以然看著韓廷琛伸出了手中的三個手指,瞬間就急了,連忙的按下了他的手指,直搖頭,“不行!這絕對不止這個數!韓總,這可不能賣,這絕對沒有你買來的時候多,這是賠錢的買賣啊,不能做!”
韓廷琛一臉鄙夷的抽回自己的手,冷聲喝道,“剛才沒聽到嗎?我韓廷琛做生意隻看心情,不看利益!我要是想要賣的話,那自然還能比這個更低。”
現在的俞家不過就是個紙糊的空殼子了,別說韓廷琛伸出了三根手指,就算是隻有一個數,他們也根本就拿不出來,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那你想不想賣呢?”
俞默笙低聲問道,目光中也是極盡的冰寒,對於韓廷琛這個人,她仍然像是第一次見到他那樣,離得越遠越好,隻是好像她總是這麼的倒黴,越是想要離開就越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的粘的那麼緊,說著咂咂嘴看著身邊的江寒。
嗯,這就是一個極好的狗皮膏藥理論的例子。
“賣!丫頭想要的話隨時都賣!”韓廷琛笑著說道,在江寒的麵前毫不避諱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