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亦博說的對,能夠讓江寒變得不正常的就隻有俞默笙。
就像現在這樣,他的所有理智都快要化為灰燼,隻需要輕輕的煽動,便就潰不成軍,就像他麵前的這個雙唇沾染著淚水的女人,她自以為隻是微微一動,卻早已經在江寒的眼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空氣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縈繞著的曖昧微妙氣息,讓一切似乎都變得有些不一樣,就像剛剛那些隻是些瑣碎無聊的爭吵,就好像剛剛隻是江寒回到家出了一會神,什麼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既然給你們江家丟臉了,”愈默笙聲音慢慢平靜下來,看到月光下江寒似水般的眼神,她抿了抿嘴巴,慢慢低下頭,嘴裏蠕動著,“那你為什麼不放我走?”
一股莫名的酸意湧上鼻頭,剛才說著這句話的她還自持一股跋扈的氣勢,可如今她卻無法抬頭注視眼前這個冷漠但是滿眼沉浸著癡迷的大叔。
“就這麼想擺脫我?”
他內心的焦灼不再是輕佻的火焰,強烈的占有欲幾近將他掩埋,這個想把她融進自己身體裏的女人已經將她他一點一點侵蝕。
他走上前,月光落在他的肩臂,眸子上跳躍的點點星光低垂,修長的手指捧起了愈默笙的臉,如珍寶般地凝視也讓愈默笙深陷,無法將目光從江寒的視線中移開。
該死,江寒這張好看死了的臉,俞默笙趕緊的低下了頭,無奈江寒的有力的手使自己動彈不得,兩道目光在空中無聲的交彙著。
曾經的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江寒也是這樣的注視著姚昕的嗎?
看出了女人的不專心,江寒的怒氣更上一層,嘴角勾斜著站起身。
愈默笙被猛地摔在床上,瞪大的眸子滿是驚詫和氣憤,恍惚間才掙紮著要坐起身來,卻不想江寒重重地壓過來,“想要讓我放你走?我還沒有得到我該得的!”
說著雙手將愈默笙的手桎梏在頭頂,俯身吻了過去……
青澀的月光灑在床上,昏黃的床頭燈和月光錯落在一起,愈默笙扭動著身體,試圖踹開這個想讓自己肉償的混蛋。
“你真以為我是小三麼!真以為要當小三來取悅你嗎!”
愈默笙撕裂地喊叫,隻感覺那絲絲的薄唇逐漸從嘴上移開,片片落在了頸上、鎖骨上,一點點蔓延開來……
雖然不是沒和這個大叔發生過關係,但是這也不意味著自己可以被霸王硬上弓啊!更何況還頂著個小三的帽子!
想到這愈默笙用力地抬起頭,磨了磨白皙的小虎牙,照著江寒脖子就是一口,瞬間一股濃濃的腥味在嘴巴裏彌散開來,江寒倒吸一口涼氣,看這身下這個衣衫不整的女孩露出詭異的笑容,彎斜嘴角滲出的紅色液體讓他眯起了雙眸。
臥室溫軟的燈光浸透了空氣,江寒起身拿起了放在床頭櫃的一瓶紅酒,搖晃著酒杯坐在榻榻米上,煞白的麵容全無表情,寒氣彌漫的眼眸渙散的看著麵色蒼白的女人。
愈默笙蜷坐在床上,呼吸聲平緩而沉寂,看著江寒頸間的血齒印,隻感覺嘴裏揮之不去地泛起血腥味。
她徑直著走下床,拿起榻榻米上另一隻酒杯,將酒杯裏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江寒抬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讓他瘋狂沉醉,讓他不理智的小女人,一杯接著一杯,那雪白的脖頸起伏不斷,終於忍不住還是伸手奪下了她的酒杯。
“怎麼,以為我連杯酒也喝不起?”
愈默笙有些微醺,慍怒讓不勝酒力的她更加乏力,“竟然敢說我是小三!”
她迷醉地看著江寒,伸過手去抓住他的肩膀站起身來,煞有介事地走到他身後,趴在他肩上擠眉弄眼:“小三不是應該,不是應該更好看麼?”
耳邊的旖旎讓江寒有些不適,微暈的麵頰讓他再次有些躁動。
不想愈默笙從背後拿起他的那一杯,再次一飲而盡。她轉過身,步伐開始有些蹣跚,她扶著江寒將酒杯放在榻榻米上,迷離間江寒一把將她拉入懷裏,她靜靜地坐在他腿上,撒嬌般地撅起小嘴,一隻手不停在江寒的胸膛上畫著圈圈,“我覺得姚昕更好看……”
說著說著竟然哇地一聲哭出聲來,“她比我好看,她才是小三……”
一抹清透的唇落下,江寒俯下身,風徐徐吹過,愈默笙閉上了眼睛,唇裏有種甜膩酒香的味道,他是輕柔的,是炙熱的,是不可抵抗的,愈默笙慢慢回應著,嘴唇的交疊讓她有些暈眩,她開始變得貪婪和熱烈,雙手從抗拒逐漸環在了江寒的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