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好看嗎!”
突然間的氣憤,賭氣的朝著堤壩走去,吳亦博付完了錢緊追其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卻變得嚴肅異常,長腿幾步便就追上了蘇念,將幾張毛爺爺塞到了她的手中,“抱歉不能送你回家,自己打車回去。”
江氏企業的辦公大樓此時已經人去樓空,下班之後的大樓格外的安靜,安靜的有些恐怖。十八樓的總裁辦公室剛剛還是一片的漆黑,一個響指過後,一盞盞的等卻亮了起來。
“咳咳!”
吳亦博推開門伸手捂在口鼻間,麵前的一陣煙霧繚繞,江寒倚在椅子中,兩條長腿交疊搭在桌麵上,而麵前的煙灰缸中已經滿是煙灰。
“我就知道你還沒回去。”
江寒一雙清冷的眸子劃過吳亦博,將手中的最後一根煙撚滅,“你還知道什麼?”
吳亦博狡黠一笑,“我想我知道的你也知道。”
將手中查閱的資料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帶起的空氣流動吹散了煙灰缸中的煙灰,江寒的眉頭緊鎖,嫌惡的甩了甩,翻開之後看到上麵一個陌生的名字,“這是什麼?”
“就是那個畫畫的家夥,這是他的資料還有他最近全部的出入境資料,對了,我還順便查了姚昕的出入境記錄,但是這些記錄顯示著一個很有意思的結果。”
江寒啪的一聲合上了文件夾,扔到了桌子上,聲音低沉帶著煙灼的沙啞細碎感,“說重點……”
“這家夥是在德國長大的華人,包括受教育還是小有名氣都不是在國內,最近的出入境記錄也是在畫展的前一天,而姚昕卻從來沒有去過德國。”
吳亦博的雙手撐著桌麵,一雙眼中滿是洞悉秘密的興奮,“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就算是真的認識也不過一天的交情。”
“所以呢?”
江寒有些疲憊的聳拉著眼皮。
“所以,所以這就是姚昕的陰謀啊!”
吳亦博激動的拍打著桌麵,但是江寒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應,他跳了兩下然後尷尬的撇著嘴,“邀請老板娘還有蘇念去畫展的是他們學姐,湊巧那學姐我認識,有幾分姿色經常去我那邊的場子玩,曾經給姚昕寫過報道,這事兒估計就是你的老情人搞出來的事情。”
吳亦博覺得眼前的寒光一閃,江寒倏地已經出現在他的麵前,領口被緊緊的攥著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張俊臉瞬間就被悶成了豬肝色。
拍打著江寒的手背,“兄弟啊,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至於的!媽呀!快要死人了!”
“查一下他們的金錢來往。”
江寒鬆開了吳亦博的領口徑自的朝著門口走去,無奈的歎了口氣。
月上枝頭的時候,江寒終於回到了郊區半山腰的別墅,院子中的噴泉緩緩的流下,泛著淡淡的月光像是一條發光的帶子,輕柔夢幻。
那天俞默笙就是坐在這裏等著他回來,莫名其妙的一個緊緊的擁抱,而現在,這裏卻是空無一人。
“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狗摟著身子的老管家走到江寒的麵前,指著餐桌上已經不知道熱了多少回的飯菜,江寒點了點頭瞬間明了。
“不吃就不吃吧,一天不吃東西也餓不死。”
微弱的腳步聲戛然而止,江寒轉身正好看到下樓的俞默笙,指著餐桌上的晚餐,說道,“吃不吃?”
俞默笙木然的搖搖頭,隨即轉身跑了回去……
江寒緊抿著薄唇,一雙大長腿三步並兩步的很快追了上去,俞默笙快上關上門的時候,江寒已經探進來半個身子,從門縫中伸進一條胳膊抓著俞默笙的手,低聲問道,“你躲什麼?今天白天不是還說有話沒跟我說清楚嗎?”
俞默笙無力的垂下雙手,低著頭偏向一側,低聲說道,“我不是小三。”
“我知道!”
聽到這句話江寒的氣焰終於被這憤怒的一桶油給熊熊的燒了起來,俞默笙原本就是聰明的女人,這大半日她多半的已經冷靜下來,但是她心知肚明的很,他,江寒想要聽的根本他媽的就不是這句話!
“所以呢俞默笙?你想要跟我說你不是小三,這麼清楚的想要在我麵前證明著你的清白?所以呢!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近乎嘶吼的發泄,江寒低著頭一步一步的將俞默笙向後逼退,脖頸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