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的有些懷疑起自己那不靠譜的兄弟吳亦博來,是誰在出發之前拍著自己的胸脯說,“老板娘的人身安全盡管交給本少爺負責!”
可是,這公狐狸妖精人呢?根本就沒有來吧!眼中一抹殺氣乍起,這老小子是不想活了吧?
而此時的吳亦博悠閑地躺在沙發上,桌子上地上洋洋灑灑地散落著照片,吳亦博食指中指夾起一張,照片上白發男子摟著愈可嵐的水蛇腰,擁吻在梧桐大道的馬路邊,散落的照片記錄著著那晚愈可嵐和三四個男子的零零總總,畫麵讓人看了皆是臉紅心跳……
愈家晚宴這邊,愈可嵐從家仆手裏接過一個沉甸甸的信封,醉酒潮紅的麵色在打開信封的一刻變的煞白。她驚慌地收起信封,踩著12厘米的高跟急匆匆地跑上樓去。慕以然與他人交談甚歡,見愈可嵐行色匆匆,麵色漸漸沉下來,跟著麵前人抱歉的行禮,轉身就跟了上去。
自餐廳樓梯口扶搖而上,深邃的走廊兩旁,古銅色的燈架上,蔓延著昏暗的光,盡頭一雙開雕花木門緊掩,門口兩名保鏢雙手交叉佇立,麵容生硬木然,目光卻銳利如獵鷹般。
門後餘宗易和江寒相對而坐,江寒依舊雙目黯然,麵前的濃黑普洱冒起青澀的煙,茶香滿溢。餘宗易終是打破了凝固的空氣,從桌上一疊厚厚的文件中,拿出一白色信封,點頭示意助理遞給江寒。
“我想這份材料,你一定會很感興趣。”他輕挑眉頭,自信的笑容讓江寒嗓子內一陣異物卡住的不適感。
助理接過信封,轉身與江寒冷咧的眼眸相對,立刻躲閃開來,內心一番掙紮反複,將信封啟開,放在江寒手邊的茶幾上。
江寒雙唇緊閉,雙手合十輕靠在軟皮沙發上,淡黃色的燈光映襯著他森嚴冷峻的麵容,沉默片刻後他拿起信封抽出其中一頁,目光一掃而過,一頁驀地落回原處,信封仍舊在他右手邊茶幾之上,“既然默笙跟我說今天這是家宴,那麼公事稍後再談吧。”
吳宗易眸子裏寒光一閃而過,很快被理智壓製下來:“哈哈那好,那就回去仔細的看看。”說著端起麵前的茶杯,幽森森的氣息沉澱下來,這情景不在他料想之中,幾十年久經商場的直覺告訴他,隻有壓製住江寒,接下來的一切才有可能性。
但是這第一步,就已經走得異常艱難。
“可嵐,你怎麼了?”
慕以然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俞可嵐驚叫一聲站起身,手中的照片不脛而走,紛紛散落在地,腳下的火盆中的火焰冉冉升起,在時明時暗的火光中,慕以然的目光聚焦在地上的一張張照片上,手背上早已青筋暴起!
“你讓我去勾引俞默笙,難道就是為了給你自己方便去逍遙自在?”
慕以然一掃往日溫順,一雙眼球裏的紅血絲幾近爆裂,狠狠的瞪著俞可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