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啊?嗚嗚嗚……”
“壞大叔!你……你不是說要護我周全嗎?”俞默笙一隻手無力的抵在江寒的小腹,她淩亂的頭發披散在肩膀,抬起頭,看著江寒,兩片紅唇不住的顫抖,就像雨後桃花。
寸寸柔腸,盈盈粉淚,如果有人哭的時候也好看,那是真好看。
如果有人在你哭的時候覺得你好看,那是真喜歡。
一句話直戳痛楚,江寒再也忍不住的俯下身子來將這個受傷的小獸抱在懷裏,她瘦小顫抖的身子沒有平日裏麵的囂張跟張牙舞爪,有的隻是對他保護不周的怪責。
江寒的眼中噙著笑意,連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小獸醒過來第一個找的是他,而不是慕以然。
“快放開我!你們不能攔著我!我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門外突然傳來的驚叫讓專心看戲的吳亦博差點扔掉手中的蘋果,皺著眉頭的在江寒不悅之前把門打了開來,看見兩個將近一米九個頭的黑色西裝駕著一個雙腿騰空的白大褂……
“讓他進來。”
“聽見沒有!你們老板叫我進去!”白大褂頗為嘚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走到病房裏才驚喜的看到俞默笙已經醒了過來,“太好了,夫人已經醒了那就沒什麼事了,接下來的幾天一定要好好的調養才行啊!”
語重心長的在他們的麵前說著,俞默笙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猛地放開了江寒,向著白大褂探去身子,掛著眼淚的表情極為慌張,“醫生,跟我一塊送來的……顧……我同學,他沒事吧?”
醫生麵露難色,偷瞄著江寒,誰知道江寒已經快要走出病房,轉身對著俞默笙說道,“醒了就好好的待著,我回來的時候你最好在病床上好好躺著。”
俞默笙癱倒在床,一顆心咚咚的跳了起來,說著就要掀開被子下床,被吳一波眼疾手快的製止了。
“他死了?”
俞默笙一隻手蓋住自己的眼睛,再拿開的時候已經是雙目漲紅。
“不,沒死透……他……他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經過五個多小時的搶救,我們也隻能暫時維持他的生命體征……”白大褂的冷笑話似乎並沒有將這糟糕的現場氛圍得到緩解被吳亦博一瞪,立馬說著實話。
“你這是什麼意思?”
“腦部受到重創,有出血跟水腫的現象,我們雖然已經排除了大部分的血塊,但是還有最嚴重的壓迫腦幹的沒有解決……”
白大褂的話很多,可是再也沒有被俞默笙聽進去,她不顧吳亦博的阻攔,赤腳踩在地麵上,指著那看起來極不靠譜的白大褂說道,“帶我去見他!”
icu的病房外,俞默笙伸手觸碰著冰冷的玻璃,突然沒有任何的勇氣去見顧澤希,昔日她跑錯廁所那嬉笑她的清爽好聽的聲音,她怕再也聽不到。
突然背過身,緩慢的滑坐在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令她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