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廷琛見江寒沒什麼反應,雙手插兜背靠在車身上,煞有其事地感歎道:“看來江總對我這份大禮不太滿意了啊……”
江寒不做任何反應,看著韓廷琛實實地踹了地上的男人兩腳,豆大的汗珠混雜著稠膩的血液已經模糊了那人的側臉,眼睛的疼痛使他整個麵部扭曲成一團,嘴巴裏的呢喃聲之後變成呻吟,最後隻剩下粗粗的喘息,扭動著身子盡可能的逃離韓廷琛。
“想要逃?還真是天真。”
韓廷琛一腳踩到那蠕蟲一般的男人的胸口之上,扭動的男人瞬間湧上一口猩紅,被膠布封著的嘴中滿是鮮血,一聲咳嗽竟然從鼻孔中迸了出來!
江寒半垂著眼眸,看著這一車的狼狽。捂著嘴巴的吳亦博站在江寒的身後,一臉驚恐的指著韓廷琛,“你你你,你該不會是自己綁架了想要嫁禍給我們吧?”
韓廷琛轉頭看向吳亦博,還沒說話隻見著吳亦博的手指倏地收了回來,一臉我什麼也沒有說過的樣子將頭別向了另外一邊。
“綁架?大禮?”江寒淡然於胸,冷笑一聲,目光裏盡是冷冽疏離,“那還真是佩服韓總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速度了,這麼快就抓住了綁匪。”
自導自演也並非都是獨角戲,這一地的默劇演員也不過是陪襯罷了,他韓廷琛既然演了,那麼江寒就賞臉的看下去。
“就是他們綁的老板娘!”
吳亦博慢半拍的看著這車裏的兩個還有地上窩著的人,擼起袖子上前就將韓廷琛腳下的人踢出兩米,明白了江寒的意圖,半蹲下身來,一雙桃花眼中也尖銳起來,幽幽說道,“這一腳是以牙還牙,我們江總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冤有頭債有主的理還是明白的。”
吳亦博說著,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韓廷琛,繼續說道,“不知道你的‘頭’跟‘主’又是何方神聖呢?”
韓廷琛聽了不屑的搖著頭,雙手插在口袋中,大家都是生意人,腦袋都不笨,這其中的玄妙說的也是太過露骨了點。
“這話說得就是你自己長得磕摻了,江總看你不像老大像小弟也有情可原。”韓廷琛彎下腰嘶的一聲扯去嘴上的膠布,那男人哇的一聲便就吐出了一口血。
吳亦博一臉嫌棄的又退到了一邊。
那男人滿目驚恐,嗚呀的說道,“江……江總,是我混蛋想要綁架夫人……我是真他媽的窮瘋了才鋌而走險!”
“你他媽的還知道什麼叫鋌而走險?還挺有文化。這是誰?江寒江總知不知道?在北市誰不都得看他的臉色喘氣?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動江夫人!”韓廷琛變魔術一樣的不知道何時手上便就出現了一把閃著銀光的小刀,他轉動一下,那男人便就嚇得抖一下。
驀地眼前閃過一道白光,瞬時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停車場,一節手指墜落在地,彈了彈滾落在吳亦博腳下,新鮮的血液噴薄而出,那人雖想蜷縮,無奈手腳扔緊綁在身後,劇烈的疼痛使他抽搐,看得吳亦博全身汗毛直起,不由自主地往後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