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默笙的臉深深的埋進江寒的胸膛,他的手指穿過清爽的發絲將她護在胸前,能夠感受著來自她身體的微小顫抖。
看著麵前的慕以然不禁怒氣就竄了起來,“知道讓她掉眼淚是什麼後果嗎?”
江寒的話像是冰錐一樣的朝著慕以然的頭頂墜了下來,她看著俞默笙像是小白兔一樣的趴在這個男人的懷裏,心裏竟然感到一絲的悵然若失。
“嗬,現在可是在俞家的大門口,料你也不敢怎麼樣。”慕以然到底是拿了俞家當擋箭牌。
江寒剛想要上前一步,便就感覺到胸口的這小小阻力,俞默笙搖著頭,哽咽道,“大叔,我想回家……”
“我要對付你,根本不分時間地點。”
江寒斜睨了慕以然一眼,冷笑一聲,轉過身拉著俞默笙朝著停在不遠處的勞斯萊斯走去。而慕以然臉上的表情也忽然的變得難以預測,拿出手機迅速的記下了一串數字。
勞斯萊斯裏麵空無一人,今天的司機竟然是江寒自己,俞默笙上車後便就將頭扭向了另一邊。
“大叔,你車上有沒有衛生紙啊,我要擦鼻涕。”
江寒俊顏一僵,額頭一排冷汗就落了下來。
“大叔啊,你得謝謝我,不然剛才你在慕以然麵前都下不來台,不然還能真動手啊。”俞默笙旁若無人的擦著鼻涕,毫無形象的發出令江寒頻頻皺眉的聲音。
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要不是安全帶俞默笙早就飛了出去。
“你給我下去把自己整理好。”江寒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現在恨不得把這個小女人扔出去。
“大叔,你潔癖啊!”俞默笙重新坐回來的時候賊兮兮的對著江寒笑,原本哭泣的小白兔瞬間變成了小狐狸,手指著江寒胸前的那一小片的濕濡。
“你說那是眼淚還是鼻涕?”
一腳油門踏板,車子蹭的一下又衝了出去,俞默笙的後腦勺撞到皮座椅的軟枕上。
車內的氣壓極具下降至冰點,低沉的快要喘不過氣來,江寒沉默不語,俞默笙也隻好閉口不言。
“女人,為什麼哭?”江寒低沉磁性的聲音倏然響起,俞默笙霎時就僵住了。
“你跟蹤我?”俞默笙答非所問,不是跟蹤怎麼會突然出現?
“我想找你自然是簡單的很,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哭?因為俞可嵐的羞辱還是俞宗明的驅趕,因為慕以然的道貌岸然還是因為王媽的些許溫暖?
連她自己都想不明道不清。
“咕咕——”
俞默笙低下了頭,雙手合十委屈的蓋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這解釋倒是新奇。”江寒冷笑一聲繼續開車,雖是目視前方,一隻手卻迅速的撥通了電話,電話接通之後便是流利的法語,驚的俞默笙半張著嘴。
“天哪!大叔,你說的法語吧?你的金主還有法國女人呢!”
江寒再次氣急,強忍住踩刹車的衝動,狠狠瞪了俞默笙一眼,那小女人吞了口唾沫,最終安靜下來。
“大叔,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