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燼這話一下子便把耿昌給噎住了,見耿昌不再繼續反駁,淩燼便繼續開口道:“我方才曆練歸來,便受了家父之命,官拜前軍總帥,調度五十萬大軍。老實說,這比我在外曆練之時身負三軍總帥之任的時候帶的人馬還要多。我知道,在場的各位多少會有點不服,但我淩燼,不費三軍一兵一卒,斬獲教會軍九階強者九人,八階上千,這是否足以說服各位,我淩燼並非名不副實之輩?”
“那你也不能以九階實力進入戰場,你可知道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若是教會軍九階強者進入戰場,你該當如何?據我軍調查,教會軍九階強者數量過千,豈是我等能夠輕而易舉勝之的?”人群中的另一人立刻站了起來,指著淩燼質問道。
“問得好,中軍副總將謝晨,若非閣下站出來,我還真不知道這廢物二字該接著用來罵誰。”淩燼不屑地看著那人笑了笑,“且不論教會軍那所謂的過千九階強者中有幾個能在我淩燼收下走過一招,我隻問你,教會軍有上千九階強者,若是最終兩軍僵持不下,對方九階強者進入戰場,你又當如何?是跪地求饒還是屈身乞降?若是你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那我勸你還是早做打算,把跪地求饒這個動作好好琢磨一下,到時候能派上用場。”
“你你你,你這是信口開河。你何德何能,能夠勝得了教會軍的九階強者?”謝晨紅著脖子爭辯道,情緒十分激動。
淩燼輕蔑地白了謝晨一眼開口問道:“我想問你,若是對上了教會軍的九階強者,你一人,可否勝得了教會軍一人?”
“笑話,若是戰場交戰,我一人便可戰教會軍三人。”謝晨哼了一聲,不屑地回答道。
“是麼?”
淩燼挑了挑嘴角,隨即腳下一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謝晨的跟前。淩燼的腳直直地踏在謝晨的胸前,手中送葬之刃已然取了出來,居高臨下地指著謝晨:“你說你一個人能戰三個教會的九階,那我可以告訴你,三百個你這樣的廢物綁在一起,也在我手下活不過一炷香。照你這樣計算,我一個人就能打教會九百個九階,剩下百來人,在座剩下的將領勝不了麼?還是說你要告訴我,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比你更沒用?”
一旁的人見淩燼動手了,趕忙上前勸解道:“淩將軍,不要動怒啊,你乃是前軍總帥,當著這麼多軍官的麵,好歹也給同僚們留點麵子。”
“麵子?嗬,現在世道變了啊,沒臉沒皮的廢物也好意思出來跟我提麵子了。”淩燼諷刺地一笑道,“看閣下軍牌,應該是我前軍的人,前軍第四軍團長羅暢,如果我沒記錯,你手下第四集團軍,好像剛剛上報了一次軍中開銷吧?撥給你們的金幣整整三千萬,說是要鑄造城防設備,但為什麼我今天路過軍營卻看見,你軍中將士非但沒有在整軍備戰,反而營中還有歌舞聲啊?你是花了三千萬準備給我練一個馬戲團出來麼?”
“這……”羅暢還沒說兩句話,便被淩燼噎得無話可答,隻能悻悻地退了回去。
淩燼看著羅暢退回原位,又瞪了一眼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謝晨之後,才收起送葬之刃,回到了議政大廳中央的發言台上。先後拿了這三人來開刀,顯然這些對淩燼存疑的人都乖乖地閉上了嘴,每個人都有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這位前軍總帥,不好惹。
淩燼走回發言台上,再次用目光掃過眾軍官,隨後開口道:“看見了麼?跳出來跟我頂嘴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敗而不愧之人,驕狂無為之人,治軍不嚴之人,質疑我的態度,質疑我的實力,質疑我的作風,你們以為軍中為將,是讓你們來選三好學生的麼?打仗打不好,帶兵帶不好,讓上戰場還畏首畏尾的,就憑你們這些長舌婦一樣的鼠輩,就能勝得了教會軍了是麼?”
這一次,不出淩燼所料,先前喋喋不休的那些個將領們,沒有一個敢再多言的。淩燼的目光每掃過一出,便會有幾個人羞愧地低下頭去,不敢與淩燼對視。淩燼在來之前便已經把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反抗軍的戰役資料,人員配置,官階職務全部查閱了一遍,為的就是在這三軍之中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