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的將領們聽了這話，隻得離開。也許玉錦塵直接說還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不服的人依舊會不服。但林哲身死，卻讓每一個將領都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林哲在這群將領中的實力算得上是高的了，八階中級的實力，加上手下不少精兵，麵對那個總人數不過千人的公會，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傳回來的消息，確實林哲的五千人馬，還沒到別人駐地前，就已經全部被殲滅了。這才真正讓這些將領們意識到，自己手下那些最高不過六階的士兵，是多麼的脆弱無力。
將領們陸陸續續地離開，營帳中隻剩下了玉錦塵和參謀莫問，就連營帳中的侍者都已經全數撤走了。莫問收拾著地上玉錦塵摔碎的茶杯，而玉錦塵則靠在主位上，淡定地抽著煙。
“公子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莫問一邊收拾這地上的碎片，一邊輕聲開口道。
“我怎麼口是心非了？說來聽聽？亂說話是要治罪的。”玉錦塵笑了笑道。
“公子明明是不想這麼快對淩會長動手，但卻偏要否定這一點，反而讓我告訴將軍們您的目的是占領西部省進而圖謀整個大陸。您說，這算不算口是心非呢？”莫問同樣笑了笑，毫不避諱地回答道。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動手麼？”玉錦塵饒有興致地坐了起來問道，“說對了有賞，說不對，要受罰的。”
“公子圖謀整個大陸不假，但公子所圖謀的，是比整個大陸更加深層的東西。以公子的實力，學識，智謀，圖謀大陸不過是早晚的事。公子不想對淩會長出手，無非是想在圖謀大陸的這段時間裏，有個能夠交得上手的對手罷了，這樣，您才不會覺得乏味。”莫問朝著玉錦塵微微鞠了一躬回答道，隨即將手中的茶杯碎片倒進了垃圾桶裏。
“嗯，跟了我那麼些年，果然有長進。那你說說看，我圖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呢？”玉錦塵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追問。
“公子圖謀的，是一敗。所以公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淩會長，為的，就是在淩會長手中，圖一場勢均力敵，酣暢淋漓的對決。公子認定這天下，隻有他一人能戰勝您。公子是一代梟雄，而在下不過是一名小小的書童罷了。公子還有沒有其他的圖謀，恕屬下才疏學淺，實在是有些看不透了。”
“嗬，你小子，知道我是梟雄，還敢把我的心思琢磨的這麼透，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公子是天選之人，殺伐榮辱皆有公子定奪，屬下莫敢不從。”
“好，你小子啊，挺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罰你，罰你揣度主上的心思，圖謀不軌。你服與不服？”玉錦塵笑了起來，指著莫問笑道。
“服，還請公子示下。”莫問點了點頭，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了記錄玉錦塵下達的命令的小本子，準備記錄玉錦塵的命令。
“嗯，你就寫，參謀莫問，失言於教皇，故對其重罰。令莫問，前往後勤供給處，領香煙二十包，於傍晚之前帶回，不得延誤。”玉錦塵按滅了手中的煙，逐字逐句地下達著命令。
“是，屬下告退。”莫問記錄完了玉錦塵的命令，隨後躬身退出營帳去。
“嗯，有前途。”玉錦塵看著莫問退出營帳，捏著下巴點頭自言自語道，“淩燼啊淩燼，讓你得瑟了這麼長時間，也差不多該讓你難受一下了。”
……
辣個騎士團駐地，主營帳內。
“呼，給我累的。那誰，小舞，去問下做飯的兄弟們，有沒有誰能給我來上一碗香噴噴的牛肉麵，啃了兩天的幹糧了，我都快營養不良了。快著點啊，記得讓他們別放香菜。”
淩燼一走進主營帳內，便脫下了身上的偽裝服往衣架上一扔，隨即使喚著淩小舞去弄點東西吃。連續兩天在前線交戰區的潛伏，著實讓淩燼有些疲憊。幹巴巴的幹糧是淩燼這兩天一來吃的最多的東西，嘴裏都要淡出鳥來了，此時淩燼滿腦子，都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在教會軍駐紮在周圍的近一個月中，淩燼先後帶人外出過幾次去偷襲玉錦塵的後援部隊。淩燼所選擇的，都是些實力並不算強勁的部隊，每次也就帶十來個人就去了。起初淩燼是想看看玉錦塵會不會對此有所行動，但幾次嚐試之後，淩燼發現玉錦塵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的動作，僅僅是派了幾支小隊來試探性地偷襲了一番，但結果都是被夜鶯衛隊給阻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