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淩燼用心地擴軍備戰的同時,另一邊的玉錦塵,則是在做著另外的事情。
……
黑白大陸中部省,黑白教會主殿,教皇書房。
“父親,你找我?”玉錦塵穿著整齊的教會製服,畢恭畢敬地朝著書架前的人行禮道。
“嗯,你來啦。隨便找個地方坐吧。”書架前的那個男人沒有回頭,隻是自顧自地在書架上翻閱著各種市麵上根本找不到的古籍。
這個男人,是如今整個大陸上,象征著最高權威的人,黑白教皇,玉書翰。哪怕此時這個男人沒有穿著教皇的袍子,沒有威嚴地坐在教皇的王座上,也依舊能夠感受到其舉手投足之間的霸氣。
“說吧,監獄裏的犯人。我聽你手底下的人說是你心情不好給處決了,什麼事讓你心情那麼差,需要處決一千多個犯人啊?”玉書翰挑好一點一本書,那在手裏走到桌邊坐下,看著玉錦塵問道。
“這是教皇大人的責問,還是父親大人的關心呢?”玉錦塵笑了笑,隨後拖過一張椅子在書桌對麵坐下。
“先回答教皇的責問。”玉書翰翻開手裏的書,一邊看一邊開口道。
“我認為,這些重刑犯都是罪大惡極之人,他們所犯下的都是無法原諒之罪,與他們相處,讓我感到惡心。”玉錦塵坐直身子,雙手按在膝蓋上,一字一句地回答道,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是在責怪我把你分配到那裏看守監獄麼?”
“不,教皇大人安排我去看守重刑犯的牢房,是對我的信任和栽培。沒能從中學到有效的審訊和管理手段,是我的失職,辜負了教皇大人的信任。”
“嗯,你能明白我的用意就最好了。你是教皇的兒子,也是教會未來的將領,未來的教皇。一個合格的將領,不僅要有實力和謀略,對於戰犯的審訊和管理,也是你必須要學會的一環。希望你能謹記。”玉書翰點了點頭,隨後繼續翻起手中的書。
“謹記教皇大人的教會。”
“然後呢,跟父親說說,你有什麼心事?”玉書翰往前湊了湊,朝著玉錦塵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仿佛在這一瞬間,那個威嚴的教皇,頓時變成了慈祥的父親。
“我沒有心事,那些重刑犯,是被我看中的一個人殺死的。”玉錦塵的坐姿放鬆下來,像是再和父親交心的孩子一樣笑道。
“哦?一個人?你的意思是,一個人,就殺光了一千五百名重刑犯?我記得那座監獄裏關押的人裏麵還有八階級別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八階?”
“不,他隻有七階。準確的說,七階中級。而且,他還要保護一個人不受傷害。”玉錦塵搖了搖頭笑道。
“嗯,七階中級,還帶著一個人,能夠把監獄裏的重刑犯全部殺死,不簡單。換做是你,你有幾成的把握?”
“十成,但我相信我遠遠不會做得像他那麼好。”
“怎麼說?”
“如果是我,我會奮力搏殺,但這樣,或許無法保護好需要保護的人。但他不同,他寧可自己直麵刀劍,也要保護身邊的人。我想這是我無法做到的。”玉錦塵坦然地交代到,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拖過一張紙,三兩下折出了一個小盒子,隨後從口袋裏摸出煙來,給父親遞上了一支,隨後給自己點上。
“怎麼還學著抽煙了,不學好。”玉書翰皺著眉毛衝玉錦塵笑罵了一句,接過煙來點上,“看得出來你很看中他,理由是……呃!”
“理由是您曾經教導我,達成偉大的目的,必然會伴隨著慘烈的犧牲。接下來我會代替您,去做一件偉大的事,若是沒有一個能夠與我抗衡的對手的話,那不就太無聊了麼?”玉錦塵笑了笑,隨後取出一枚指尖大小的紅色藥丸放進嘴裏。
“你這個……卑劣的……試驗品!”玉書翰雙手捂著脖子,渾身不斷地顫抖。化生散強悍的毒性在頃刻間便腐蝕了玉書翰的五髒六腑。玉書翰兩眼血紅,不可思議的看著玉錦塵。
玉錦塵笑了笑,笑得十分淡然,淡然的就像是在欣賞一場夕陽西下。
“您都說了我是卑劣的試驗品了,那殺了您,我應該不用背負弑父奪位的罵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