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這樣的年齡有這樣的修為,我們這些老家夥是比不了嘍。”另一名傭兵在一旁捧哏道。
淩燼有些厭煩的掃了這些傭兵一眼,圍上來的傭兵大抵有個二三十人,雖然這些人中普遍修為也就四階左右,隻有少數幾個能有五階水準,但這麼多人圍上來,著實有些吵鬧。
“諸位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恕在下就不招待各位了。”淩燼掰下一塊幹糧塞進嘴裏慢悠悠地開口道。
“誒,小兄弟哪裏的話,咱是傭兵,可比不得你們這些公會出來的人物,我們這過來呢,就是想攀攀感情,若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還要指望幾位出手相救呢。”一名年紀大約有三十來歲的傭兵走上前來,大笑著坐到淩燼對麵,打開手中的酒壺灌了兩口。
“知道了,請回,不送。”淩燼冷漠地應了一聲,隨即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嘿,我說你這個小兄弟怎麼那麼不通人情世故呢?交個朋友有什麼不好麼?怎麼這麼冷漠。”那個中年男人皺了皺眉毛問道,隨即將手中的酒壺遞道了淩燼手裏,“來小兄弟,咱喝一個,今後大家相互照應,你看可好?”
淩燼輕歎了一口氣,隨後將酒壺接了過來仰頭就是一口。酒液剛入口,便被淩燼體內的灰燼之火燒了個幹幹淨淨。將酒壺中的就倒了個幹淨之後,淩燼甩手將酒壺丟還給那名傭兵。
“小兄弟好酒量啊,來來,我也敬你一個。”
另一名傭兵見淩燼這般爽快,立刻上前繼續向淩燼敬酒。緊接著,一群傭兵接二連三地湊了上來。淩燼也不拒絕,拿起酒壺就往嘴裏灌。反正都是用灰燼之火燒個幹淨,無論是有毒還是想把淩燼灌醉都實現不了。半晌之後,一票傭兵朝著淩燼敬了一整圈,見淩燼絲毫沒有反應,這些傭兵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淩燼冷笑著看著這群傭兵,這些人上來無非是想灌酒,不管目的是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事。淩燼自然是絲毫不會給麵子。見灌酒無果,這群人才草草地散去。這時,陸仁賈突然走了過來,端著酒壺坐在了淩燼對麵,將一個酒壺拋給淩燼。
“喝一個唄?這可是好酒,我跟我爸要了好久才要到的。”陸仁賈打開自己手中的酒壺朝淩燼揚了揚手。
“是麼?所以你是來跟我炫耀你很有錢咯?”淩燼白了陸仁賈一眼問道。
“不不不,沒這個意思。”陸仁賈趕忙擺手道,“我知道我們之前有些不愉快,對此我深感抱歉。我想告訴你,或者說是請求你,起碼在這次運輸結束之前,相信我沒有惡意。老實說,這次運輸對我來說很重要,如果能成的話我就能從父親手上接手一部分商會的事務了,相比起和你繼續爭下去,我更想盡快從父親手中接下家族的產業。今後說不定我們還會有合作,所以我想借這個機會,由衷的像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說罷,陸仁賈便將酒壺往嘴裏一送,仰頭將壺中的就喝了個幹淨,隨後用一種十分真切的眼神看向淩燼,等待著淩燼的答複。
“就我個人而言,依舊很想把你按在地上打,但是我現在是代表工會出來接受委托,毆打委托人不在我的業務範圍之內。”淩燼麵無表情地打開了手裏的酒壺,仰頭將壺中的酒喝了下去,當然,使用灰燼之火燒掉的。隨後淩燼將酒壺丟給陸仁賈開口道,“所以你不用擔心,完成委托是我的工作,至於個人恩怨,我懶得跟你計較,可以讓我睡覺了麼?”
“當然當然,那我就不打擾幾位了。”陸仁賈微微欠身行禮後,便轉身離開了。
“你說這貨是從良了麼?莫名的乖巧誒,你原諒他了?”穆雪念一歪腦袋靠到淩燼腿上問道。
“原諒他?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情。”淩燼伸手捏了捏穆雪念的臉,看著陸仁賈離開的方向冷笑道,“如果他是慫了不敢搞事情呢,我們就拿了報酬走人。如果他要跟我來點什麼陰謀詭計呢,我們就送他去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