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魔星,盛行武風,人族在猿魔星乃是弱勢地位。
幾大種族在猿魔星上互相廝殺,建立了數個帝國對抗,在這其中,大荒古國乃是最為弱小的人族帝國。
大荒古國極為貧瘠,人口密度也不大,生活在這裏的人們,以畜牧業為主要的謀生手段。這裏的農耕不算發達,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礦物資源。
其他的幾大帝國,對於大荒古國的興趣缺失,除了偶爾拿弱小的大荒古國來練練兵以外,根本沒有大幅度侵略大荒古國的想法。
正因為如此,大荒古國才在幾大帝國的廝殺中,夾縫中求生存。
然而今年,大荒古國卻又爆發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洪災。
原本以草原為主的大荒古國,隻有一條貫穿了東西的大河,這條大河被人們親切的稱為天賜之河,草原的降水並不豐富,去年冬季在天賜河的上遊,屢次反常的持續降雨降雪。
洪災就這樣爆發了。
當洪災來臨的時候,大地上的麥子才發新芽,就被淹沒的一幹二淨。
人性在這種時候,醜陋的讓人難以琢磨。有的地方甚至爆發了人吃人的事情。
茂遠山下有一處小鎮,離著天賜河較遠,沒有受到洪災的影響,往年收成不大的小鎮,卻成了今年賑災的主力,帝國從這裏征集著糧食。
這裏的人,生活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隻是鎮上的鎮民不得不節衣縮食,因為他們不太富裕的生活資源,又被帝國征調了許多去。
鎮上的小孩子,像往常一樣,該去學堂的就去學堂,下了學該幫著做農活的就做農活。
在去往學堂的路上,有一個六歲的娃正啃著手指頭,木怔怔的站在一間小廟的前麵。
他是當地望族陳家的庶子,這小娃兒的母親乃是陳家的一個女仆,母親生下他之後,便被陳家送走了。
雖然他很受父親的疼愛,但是還是受到了陳家主母的虐待。
衣服,主母給他最好的,飯菜卻給他最少的。
小娃兒生性怯懦,不敢言語。
他生的瘦小,主母借助賑災調集糧食一事,再一次的減少了小娃兒的吃食。
小廟裏擺著貢品,雖然落滿了灰塵,又有些發黴,但是隱約的香氣,仍然勾起了小娃兒的饞蟲。
小娃兒流著鼻涕,愣了下之後,便偷偷的溜進了小廟。
他抓起發黴的貢品,先是皺了下眉頭,便將貢品塞到了嘴裏。
肚子微微有些疼,然而飽食感覺傳來之後,小娃兒還是滿足的朝著學堂跑去。
待孩子們打掃過學堂,潑過水,敬過天地之後,先生便來到了學堂裏,手裏的戒尺有節奏的在講桌上敲著,她帶頭朗讀著,不一會兒,朗朗的讀書聲便在學堂裏響起,甚為悅耳。
在學堂的角落中,有個小娃正趴在桌子上發呆,他的肚子一陣子的絞痛,興許是吃了發黴毒變的貢品,又或者是對神靈不尊敬的原因,小娃的在短短的幾分鍾的時間裏,靈魂像泡沫一般,漸漸的蒸發在了世間。
天邊劃過了一道流星,陳墨的殘留的靈魂,被這靈魂喪失的肉身吸引,占據了小娃留下的軀殼。
陳墨有點懵,在經曆了宇宙之靈的鎮壓之後,他竟然存活了下來,而且機緣巧合之下竟然占據了一個小娃的身體。
子鼠係統已經毀掉,但是陳墨還能察覺到和子鼠係統若有若無的聯係,他有些欣喜,原來子鼠係統還沒有徹底消散。
陳墨的表情變得堅毅了起來,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重新修行起來。
陳墨呆愣著坐在凳子上,他的麵前放著一本粗糙的草紙訂成的小本兒,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
跟其他私塾不同的是,這家私塾的老師,不是那些白胡子的老頭,而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