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已經能感受到那一高一胖加快了上坡的速度,山頂之下就是懸崖峭壁,盡管張旭斬斷了繩索,但張旭相信他們肯定能上的來,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張旭看到懸崖上些大石塊,本想搬起大石頭從懸崖上砸下去,但想想也就算了。
內視之下,一丈大小的水池子隻餘下了一半的‘池水’,也就是說張旭渾身的真元隻有一半的儲存量,這點可憐的真元是絕對不足以能對付兩個黃級高手的。
張旭麵色冰冷,五心朝天的姿態卻是早就已經擺好了,那時候畫眉還沒有走遠,雖然張旭知道畫眉可能看到了,但張旭也沒有功夫顧及,就是有功夫張旭卻也沒那時間。
在張旭盤腿坐下之後,無名道決就開始牽動空氣中遊離的靈力,雖然是冰天雪地,盡管他也不是人身,但隻是一秒不到的時間裏,在張旭的額頭就現了花生顆粒大小的汗珠。
但這個時候張旭已經沒有精力顧及這點汗水了,就是有精力,張旭也不會在乎,因為在這個生死攸關的關頭,他已經把全部心神貫注到在經脈當中,吸收靈氣的舉動當中去。
大氣中遊離的靈氣一進入經脈,張旭就感覺經脈灼燒地疼,像是有點發潮的火藥被火柴點著了,雖然有點抑製,但爆發隻是時間問題。
感受到這些之後,張旭立即停止了打坐,如果說待那兩人上來還需要一點時間的話,張旭現在繼續打坐卻是一分鍾也活不過去了,而且下場肯定是極其淒慘的。
可,沒有真元,張旭也就是比一般人體質強點罷了,張旭能感覺到他現在的僵屍之身很逆天,但也是建立在有一定修為的基礎上的,歸正隻是心動期的修為是行的。
即使有用,也極為有限。
空氣中的靈氣不能吸收化為真元,而下麵兩個高手就要追趕了上來,進和退都是必死之局,張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張旭麵色陰沉,過去在戰場他也是時刻遊離於生死邊緣,卻也沒有到如此的境地。張旭過去雖然猖狂,但生來卻是謹慎的性子,所以雖然遇到過很多危險,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張旭從不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玩刺激,七年之前的那場滅門災難隻是意外,而且敵人的強大也不是那時候的張旭能抗拒的。
隻是,麵前的困局卻同樣也是意料之外的,張旭清醒來之後,他認為等級高手是存在,但數量一定不會太多。卻沒有想到,僅僅是在短短的三個月裏他居然遇到了三個,而且在長白山這種荒郊野外一下子就出現了兩個。
張旭很快地就想到,這兩人出現在這個山穀一定是有目的的,而又聯想到山穀裏發現的那一株白杏草,張旭並不傻,在這個時候這兩個世俗的超級高手,出現在冰天雪地的長白山這個無名山穀,其原因就不言而預了。
雖然想通了事情的始末,而且這個山穀裏或許會有很多白杏草那樣的不是靈草的靈草,也有可能會出現靈草,但張旭卻沒有一點兒喜悅。
張旭又不是傻子,就是這個無名山穀裏有先天靈根也和他沒有關係,因為私人是享受不到任何資源的。
時間轉瞬即逝,張旭麵色陰沉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依照那兩人的速度,用不了五分鍾的時間就能爬上來,而短短的五分鍾卻是無論如何張旭也不能補滿真元,而且現在也不能打坐。
張旭咬咬牙,非常決絕地再次擺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張旭就是這樣的性子,即使同樣是死也要做最後的努力。
這次張旭更為謹慎,吸取靈氣的速度刻意壓製了不少,但再次把空氣中遊離的靈氣吸收到經脈當中的時候,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張旭差點承受不住這種痛苦,大聲地叫出來。
這次的灼熱感比上次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要知道時間也就是過短短的幾分鍾而已,張旭明白了他現在的僵屍金身卻是不適合在白天修煉,僵屍是暗夜的寵兒,是月亮之子。
而且,張旭也知道他修煉的無名道決也是隻適合僵屍修煉的法決,劇痛伊始,張旭很快又斷絕了身體和外界的聯係,那種灼熱感才緩緩消退。
不是張旭害怕死亡,隻是他不想這樣在明知後果的情況下隕落,而且這種死亡方式也不是張旭願意接受的,僵屍吸收大量的太陽真火,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爆體而亡,連骨灰都不會留下來,靈魂連同肉體都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