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偷聽的雨柔聽道張旭的喊叫,正想要出去,但又想到自己是偷聽的,怕是張旭知道了不會高興。
所以就停下了腳步繼續聽著。
“如果叫我幫你治病人還是可以,但要我去當老師,我看還是算了吧。”在大喊了幾句之後,張旭平靜了下來,淡淡地說。
自己有幾分本事,張旭是最清楚的,神識如果說用來糊弄病人還算可以,但要教學生,那就是沒有任何用處了。而且,張旭小時候並不是那種好好學習的乖乖學生,就連大學也沒有上,高中畢業就跑去當了兵,而且還是不計生死雇傭兵的那種。
大字都識不了幾個,現在讓張旭去當老師,而且還是專業性很強醫學院的老師,張旭也覺得這是個很滑稽的事情,所以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但,在牆背後偷聽的雨柔卻是很希望張旭答應下來,因為她手裏也有一本醫學院的邀請函,不過不是李老頭那種的授課講師邀請函,而是旁聽生的邀請函,這種邀請函畢業的學生雖然不會有畢業證,但會得到一個學位證。
有學位證也很不錯了,因為有了學位證就能考醫師資格證,有了資格證就能行醫了,這也是雨柔這段時間發現張旭唯一喜歡做的事情。
旁聽生雖然不是正式的學生,但也是要向普通全日製學生一樣,學習、聽課、考試等等,很辛苦不說,還要花費四年的時間。而老李的講師邀請函就要比雨柔的高級多了,講師嘛,沒有資格證怎麼能算是老師呢?可以說隻要張旭去了就能獲得醫師資格證,而且兩者之間地位上差別很大,這能省去張旭不少的時間。
所以,雨柔還是很願意張旭接受李老頭的邀請函的,盡管她不太喜歡李德斯這個老頭,但這件事情上,雨柔卻是和他的看法出奇地一致。
“那好吧,不過,這個邀請函我還是留在這裏吧,你想清楚了再打電話給我。”
“噢,對了,我想起來了,你還沒有電話,這真麻煩,都什麼年代了啊,又不是七年前,居然連個電話也沒有。”
“我說你啊,也真是的,那麼固執幹嘛,想通了就去啊。”李德斯把紅色燙金的邀請函放在桌子上,嘮嘮叨叨地走了,而這時候張旭已經躺在藤椅上快要睡著了。
李德斯走後,雨柔從後院走了出來,拿起桌子上的邀請函看了看,有防偽標誌確定是真的,這讓這個小女人大大驚訝了一把,原來那個無恥的老頭還真是五嘉醫院的院長!
如果不是五嘉醫院的院長,雨柔想不出還有誰能弄來這樣的東西。這可不是什麼野ji大學的邀請函,而是友誼醫學院的邀請函,友誼醫學院不僅僅是南漄市最有名氣的醫學院,而且還是全國範圍內最有名氣的醫學院。
因為秉承了學術教學的宗旨,使得友誼醫學院名氣擴張非常迅速,很快就成了全國醫學院中的翹楚,而就是醫學院的這條辦學宗旨使得後門在這裏更加難開,雨柔花了無數的精力也僅僅是求了個旁聽生的資格,還是那種不計入檔案的學生,除了有個學位證什麼也不是。
可以說,李老頭能弄到友誼醫學院講師的邀請函,就一定能說明他就是五嘉醫院的院長了,南漄市的人都知道,五嘉醫院就是友誼醫學院的附屬醫院,所以五嘉的院長也算是友誼醫學院的高層。
但印象改觀,並不代表雨柔就是繞過李老頭了,這幾天的時間就是因為這個老頭,雨柔想和張旭再進一步都不可能,幾乎每天這老頭就能找個稀奇古怪的問題來麻煩張旭,雖然他從張旭這裏什麼也沒得到,但打擾了雨柔和張旭獨處的時間。
“旭,你應該去的。”雨柔雖然知道這樣張旭可能會不高興,但還是說了出來。
“哦,為什麼?”張旭睜開了眼睛。
可惜,讓雨柔失望了,張旭的眼睛裏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她並不能看出什麼,這也是張旭這麼斷時間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張旭常常不悲不喜,淡淡的沒有過多的表情,饒是雨柔在社會跌摸滾爬多年也常常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除了有些花心。
“這對你好啊,聽說醫學院挺不錯的,總算是有份安定的工作了。”雨柔繼續勸道。
“嗯。”張旭風輕雲淡地應了一聲之後就在藤椅上閉目養神了。他知道雨柔的性子,那種看似風塵卻又封建到極致的女子,一切的出發點都是在張旭的身上,雖然張旭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但張旭不會去解釋,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