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兵出院後,來到夜鶯酒吧地下室。
王桓仁在這裏已經被關了三天,自己說出了五千萬賬單上的密碼後,黑子才安排人給他拿來吃的,加上剛來時不免挨了不少打,所以他現在垂頭喪氣,想當初自己自信滿滿,心想馬上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不料飛來橫禍,不僅五千萬沒有了,還不知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要知道五千萬足以讓這夥流氓鋌而走險了!
看守他的是兩個紅發流氓,他們現在正吃著燒雞火腿,喝著啤酒,不亦樂乎,根本不理會自己。
王桓仁舔舔嘴唇,羨慕的看著他們。
巨大的電動卷簾門打開了。秦少兵走了進來。兩個紅發流氓連忙站起來,來到兵哥麵前:“兵哥,你來了?”
兵哥點點頭,就向王桓仁走去。
正是此人!此人在自己步入雲端之時毀了自己!王桓仁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的盯著秦少兵!
秦少兵幹咳一聲,拔出一支煙來。點燃後猛吸一口,一個巨大的煙圈向王桓仁吐去。
“咳!咳咳!”王桓仁咳嗽著,用手揮舞著趕走煙霧。剛才凝聚的氣勢頓時被煙霧打倒。
秦少兵笑了:“王先生,在這裏住得習慣嗎?”
習慣?王桓仁一聽怒氣高竄,自己在這裏受了這麼大罪,你卻來問我住的習不習慣!
王桓仁強壓下怒氣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害我!”
“我是誰?”秦少兵反問,隨後搖搖頭,換上一付深沉的神情,像個哲學家似得思考起來。
“我是誰?我有時也在想這個問題。我閑暇之餘喜歡寫寫小說,可是我是一個新人,我不是神。我寫出來的東西不僅沒有人看,而且會有人罵,說這裏不好那裏不行。因為我不是神,所以我什麼也不是,你寫的小說,就是不行!我是誰?”秦少兵搖搖頭,“我究竟是誰呢?你知道嗎?”
王桓仁神情扭曲起來,一付難以置信:“我明白了,原來你是一個神經病!既然你是一個神經病,為什麼不去害別人,專門來害我!”
哈哈!秦少兵大笑,索性發起狂來,數落王桓仁的罪行:“王桓仁,你喪盡天良,天地不容,我不收拾你,遲早有天雷來劈你!你不知羞恥,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給段廣江;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骨肉和麵臨生產的女人都下得去手;你背信棄義,連信任你的老段都可以背後一刀,卷走他的錢!你說!像你這樣的不仁不義之人,世上還有你存在的必要嗎?”
秦少兵說的義正言辭,王桓仁不覺的低下了頭。可他聽到最後,不由的緊張起來,存在的必要?難道這個有瘋病的男人要向自己下手?
王桓仁急忙向兵哥道:“瘋哥,你不能殺我?我求你了,隻要你不殺我,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要不,我讓柔柔伺候你……”
後麵的話秦少兵沒有聽清楚,可是卻聽清楚什麼峰哥,秦少兵有些奇怪:“我又不是謝霆鋒,你幹嘛叫我峰哥?”
王桓仁重重的拍了自己兩下腦袋,自己怎麼說漏嘴了,叫他什麼瘋哥,這回他怪罪了吧!眼睛轉了兩下,解釋道:“大哥,我還不是看你風度翩翩,風華正茂,風采照人,風情萬種……麼”想了幾個成語,就再也想不出了,“所以情不自禁的叫了你聲風哥。”
秦少兵一聽,雖然感覺是這小子溜須拍馬,還偏偏用詞不當,可是心中確實也舒服,當下嗬嗬一笑:“沒想到你小子還是個人才——你不去成語英雄都可惜了!不過,看在你說了這麼多成語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
“多謝風哥,多謝風哥!”王桓仁連連稱謝,風哥答應不殺他,他已經感動的流下淚水,當下用衣襟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