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溫長寧隻覺得唇瓣覆上一片柔軟,心裏如海浪一般狂掀起來,她雖不知事但也知道這是什麼!夏少淵現在整個人都壓在她的身上,這是想幹嘛!

“凝兒。”燦若星辰的眸子,隻有那個女人才會有,第一次見到溫長寧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有這麼一雙眸子,和那個女人很像。

夏少淵的眸子很好看,就像是一潭幽幽的古井,深不見底,可是他現在正在用這雙眸子,注視著溫長寧,與其說是注視,倒不如說是透過溫長寧在看些什麼。

心,在刹那間有些疼痛,她這是怎麼了?她知道,夏少淵口中的“凝兒”,說得肯定不是她,早些年間傳的火火的隻羨鴛鴦不羨仙,她也是知道些的:傳言淮陽王世子夏少淵與宋國侯府嫡小姐宋凝川,青梅竹馬,互相傾心,可惜宋凝川卻不知何故去了東鄴嫁與東鄴三皇子為妃,而宋黎川也是那個時候因為此事恨上元和帝,然後便有了後來的事。

“世子。”溫長寧盡量用上溫和的語氣,輕聲道,“長寧不是宋凝川。”

宋凝川!宋凝川!宋凝川!夏少淵隻感覺腦子都要炸掉了,那個女人,那個狠心的女人不配被他喜歡!可是他的心好痛,好痛……

“世子!”夏少淵渾身滾燙,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血管就會爆裂。

溫長寧二指覆脈,心裏的驚訝程度不小於自己重生的那會兒子——夏少淵被人種下了焰蠱,而且時日已久,約摸有四年之多!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誰幹的!溫長寧有這麼一刻想要將那人抽筋剝皮。

翻身,將夏少淵安頓好在床上,點了幾個壓製暴動的穴道,溫長寧掏出一顆師父給的救命良藥給夏少淵,親自喂了他吃下去。

“世子!”溫長寧道,“你醒醒!”

“怎麼了?怎麼了?”早就聽到聲音等在門外的阮禦醫終於破門而入。

“阮禦醫?”溫長寧有些疑惑,但也知道這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也不多問,她道,“世子頑疾複發,您看著辦吧!”說罷,走出了房門。

“回魂丹!”溫長寧剛走出房門就被一股氣流卷入另一個房間,“哪兒來的?!”

這是要幹什麼!溫長寧表示心裏很不爽,自己到底是有多弱,才會被人像小動物一樣拋來拋去的!

“我隻問你,那回魂丹從何而來!”那聲音宛若一道清澈的泉流,如果仔細聽,就不難聽出與白日月老湖旁的那個男子,聲音一致。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溫長寧現在的心情可以用極其不爽來形容。她坐在地上,眼前一片絳紫色的紗簾隱約可以看見裏頭坐著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

“你沒有內力,就不怕我殺了你!”那男子反問道。

“若是你想殺我,早就動手了。”溫長寧道,“更何況你沒有收到你要的答案,怎麼會殺我?”

“……”那紫衣男子捶首,仿佛有些不甘心,他道,“識相說出來,饒你一命;若不然,便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嗬!”溫長寧不屑道,“這話長寧聽了不下百遍,不知公子有什麼本事來換這個答案呢?”

“小姑娘,你看這一身錦衣,便可知本公子非富即貴。”紫衣男子道,“如此,你就應該有理由相信,本公子可以拿出你想要的東西來交換。且說說,你有什麼條件?”

“公子這話就說錯了,靠一身行頭可不能看出什麼,東街的李狗蛋也穿的人模人樣的,可是誰知道竟然家徒四壁,是個乞丐!”溫長寧道,“所以,長寧還是得謹慎些。”

東街的李狗蛋?乞丐?哼!他是什麼身份,這臭丫頭竟然把他和那些乞丐放在一起討論,不想活了是麼?

眼神瞬間尖利起來,溫長寧隻覺得自己仿佛要被人看穿,她道,“怎麼?這是被說中了心事?公子當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個臭丫頭!若不是想要知道回魂丹的出處,他何必來受這無厘頭的辱?

“月戈,將這雪羽令遞給這位小姐。”紫衣男子朝著空氣道。正好手上有這個東西,不然的話,他還真是找不到可以表示身份的物品能夠證明他,不是,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