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張新的爸爸和媽媽開車自駕遊遇車禍,都不幸去世了。剛從羅中醫學院畢業的張新同學驟失雙親,他傷心欲絕。屋漏偏逢連夜雨,十幾天前,張新的女朋友沐天婉美女把張新拋棄了。
昨天晚上,心情很不好的張新又喝了一個酩酊大醉,今天,他睡到上午十點才起床。吃了一包泡麵後,張新拍了一下他還有點暈的腦袋。走進書房,鋪開一張宣紙,大學期間選修了古漢語專業的張新用毛筆寫了“振作”兩個繁體字。生活還得繼續,他決定振作起來,麵對生活。
忘掉悲傷,重新開始,重頭再來,張新決定改變發型,理一個光頭。下午三點,張新在某美發店剪了一個光頭。十多分鍾後,張新步行走在交通路羅河大橋,東側人行道上,自己勸自己,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羅河自西向東貫穿羅中市,交通路羅河大橋是1984年建的,斑駁的石欄杆顯示它已經垂垂老矣。大橋上車來車往,非機動車道上,電動車和自行車川流不息。正值秋汛,橋下麵水流較急,河麵上時有氣泡生成,並立即破裂。
幾分鍾後,張新走到河中央,他不經意一扭臉,愣了一下。他身那個騎兩輪電動車的女孩竟然是他的前女友沐天婉。張新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沐天婉美女哼了一聲,她瞪盯著她看的張新一眼。
然後,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哢叭”一聲響,張新晃了一下,他驚了。好象是橋板發出的“哢叭”聲,“不好,橋要斷!”張新一臉驚慌之色。
這時,“哢叭”聲接連響起。張新沒來及做出反應就是“轟隆”一聲大響。橋斷了,超齡服役的羅中市交通路,羅河大橋從中間斷了。橋麵上的行人大都驚叫連連,張新和橋麵上倒黴的行人、自行車、電動車、汽車和斷裂的橋麵垃圾向十多米外的河麵落去。
羅河,河中間比較深,掉進河水中的人肯定有傷亡。不會遊泳的沐天婉和她的電動車也向河麵落去。
暗中說了一句“太好了!”,水性很好的張新雙手前伸,他做好入水動作。馬上就要落入水中了,張新扭臉看了看不遠處驚叫著往下落的沐天婉,他心說,等會把天婉救上岸,玩一出英雄救美,想來婉兒就會回心轉意和我破鏡重圓,再續前緣了。
很短時間,頭朝下做自由落體運動的張新就要落入水中了,他發現下方水麵上突兀出現一個直徑約一米的無色圓形氣旋波紋,就象水麵的波紋一樣。
這個直徑約一米的氣旋紋轉動著,它轉的很快。然後,張新撞到那個旋轉著的波紋上。一種穿門而過的感覺在他心中出現後,張新就突然不見了。
幾秒前,張新驚了,感覺很不對。他還在往下落,怎麼還沒有掉進水中。天突然黑了,張新還能聽到驚呼聲和慘叫聲,又聞到一股焦糊氣。張新眨了眨眼,他大驚失色。
張新看到羅河突然消失了,他腦袋下方幾米處是正在燃燒的房屋。大院子中,火光下,一群人正在救十多米外另一處房屋的火。
那幾個人都穿著古代衣服,張新驚駭之極。剛才,下午三點多,太陽當空照。大橋斷了,他馬上就要落進河水中了,張新心說:天怎麼突然黑了,羅河在哪,婉兒在哪,我怎麼馬上要掉進火堆中了?張新這貨心中狂喊:先是水,後是火。水火都無情。賊老天,你玩我!
然後,張新墜落到已經倒塌,燃燒的房屋中,他的腦袋撞到火堆中燃燒的雜物上。悲催的張新同誌昏迷了。院子中的人正忙著救火,沒有人注意到張新。
昏迷之前,二手的物理學家張新覺得他應該遇到蟲洞了。剛才,羅河,河麵上那個直徑約一米的氣旋波紋大概、可能、差不多,應該就是一個蟲洞。
不知過了多久,張新悠悠醒過來,他先是感到全身多處疼痛,頭頂疼得比較厲害。定了一下神,張新在歡呼聲中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天亮了。五六個穿古代衣服的人圍在張新身邊看熱鬧,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看著迷迷糊糊的張新,他衝張新吐了一下舌頭。
“小和尚,你的命大,燒傷不重,沒有受重傷。”
站在張新左麵那個頭戴方巾身穿皂袍的壯漢踢張新一腳:“其它和尚都死了,你走吧。”這個人的口音是四川口音,張新聽得懂。
張新醒了,圍在張新身邊看熱鬧的閑人都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張新:“小師傅,你叫虛空對吧?你師父和你師兄都被大火燒死了,你的命真大。”
“小和尚?其它和尚都死了?”張新搖搖頭,他揉了揉眼睛說道:“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小和尚,這是什麼地方,你被火燒成傻子了嗎?”
站在張新右邊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扔到張新身上一身舊衣服後說道:“小和尚,張叔賞你的,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