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已改簽其它網站,預計完本四百萬字,絕不太監。肥超人書友會181405396
長長的甬道中,壁側上闌珊的熾色如半空中懸浮的精靈般,散發著叫人眩暈的光彩。
在這樣一座沿海地區連二流都可能不太算得上的小城市中,這樣的地下通道可能多的足以令人發指。
平凡的地點,平凡的城市,還有……或許不那麼平凡的醉鬼和一個歌者。
醉鬼應該是醉了,不知從哪揀來的破襖子少了半個袖子,頭發像是一年未曾打理的泰迪犬一般,雜亂油膩的頂在腦袋上。更別說滿是洞眼的牛仔褲和壓根沒有鞋帶的運動鞋了,僅憑上半身的穿著,就不難讓人知道,這恐怕是個流浪了多時的醉鬼。
為什麼說這是個醉鬼呢?是因為他手上那半瓶未喝完的劣質酒麼,亦或是那呼出來濃烈的酒氣,再或者,是因為他低著頭不停的在呢喃著讓人聽不懂的音節?
總之,這,應該是個流浪的醉鬼沒錯了。
歌者輕輕的依靠在牆壁上,仿佛很久都沒有變換過姿勢一般,單腳反撐著托著她那柄棗紅色木質吉他,複古的尼龍線弦不時的撥弄出陣陣讓人心碎的音調。長發一直垂到肩頭,蓋住了那應該是挺清秀的麵容,卻也襯出了那巍峨的雙峰。鵝絨黃的毛衣羞羞的掖在黑色的緊身外套中,卻盡忠職守的包裹了每一寸白皙如雪的肌膚。
這,必定是一個女人。隻要她未曾去過泰國,隻要她開口不是刷哇滴卡。
醉鬼是這麼想的,不過顯然這種擔心顯得有些多餘。歌者伴著那憂沉的音調低低的吟唱著: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和你寒暄,
不去說從前,隻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隻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好詩!”醉鬼抬頭,情不自禁的將瓶裝劣質酒灌了一大口進嘴裏,咂著味甚是享受。
“為什麼隻是詩,而不是歌呢?”歌者也不抬頭,像是在問,更像在歎。也不知是在歎這夜晚天寒地凍,還是再歎那腳前的帽子裏沒多少硬幣。再或者,高雅些,或者說是把這唯一的聽眾想的高雅些,索性停下撥弦,詩,便是詩吧。南方女孩特有的聲線,柔弱輕盈,卻帶著三分催人淚下的心傷。
“你說你不好的時候,我疼,疼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
你說你醉的時候,我疼,疼的不能自製,思緒混亂。
我的語言過於蒼白,心卻是因為你的每一句話而疼。
太多不能,不如願,想離開,離開這個讓我疼痛的你。
轉而,移情別戀,卻太難,隻顧心疼,我忘記了離開,
一次一次,已經習慣,習慣有你,習慣心疼你的一切。”
醉鬼不知是冷了,還是酒勁上來了,生生打了個顫兒,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可思議的清明:
“我習慣了等待,於是,在輪回中我無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點。
我不知道,這樣我還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