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看老子不打破你的烏龜殼!”岩崖見自己全力的一刀連易辰的護體花牆都沒破開一絲,目光一閃就要舉刀再砍。
“岩兄,岩兄,打打殺殺傷合氣,咱們不打了成不成?”易辰連連作揖討饒。
“不成,今天一定要與你分上高下。”岩崖嘴裏雖然這樣叫著,手裏的刀卻放了下來。
易辰見狀笑道:“岩兄與我打,還不如去找到那叫白玉彬和楊語的神師,與他們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呢。我們這一代,我易辰向來不佩服任何人,但唯獨這兩人卻叫我心服口服,不過一百五十來歲,一個是煉器的神宗師,一個是煉丹的神丹師,修為還都在大乘境,如此人物,還是草班子出身,易辰自認與之不能比。”他笑歎一聲,視線一轉,望向席上的青衣,似笑非笑的道:“青衣兄,不知你又是如何看待那兩個人的呢?”
這是幾個意思?岩崖摸著下巴看向易辰:這話的意思是他連魔宮的永夜也沒看在眼裏過,卻佩服那兩個被追殺的不知道躲哪裏去了的神宗師和神丹師?易辰拿這話問青衣,是要拉青衣下水麼?
青衣舉杯笑了笑,朗聲道:“青衣隻是一界劍癡,倒不似易兄這般清高孤傲,我佩服的人多啦,但凡比我強一點兒的,我都佩服,那白玉彬和楊語兩夫妻自然也是我佩服的人。”
易辰微皺了皺眉,感覺自己這一拳好像打進了棉花裏,這青衣太過滑溜了,頂他一句,他竟然能原原本本的給你還回來,說了也跟沒說一樣。“青衣兄過謙了,以青衣兄之才,倒也並不遜色於那兩人。”
“易兄過獎了。”青衣舉杯遙敬。
易辰微笑著微微躬身。
岩崖見不得這兩人一副笑裏藏刀的模樣,輕哼了聲,“兩隻笑麵虎。”便倒提著長刀回席位去了。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再站在那裏就要被人當猴兒看了。早跟那些長老說過,那易辰看似軟弱無害,實則最是滑頭,能被拱上仙門四傑寶座的,哪一個都不是好相與的?光看他那樣輕飄飄的擋住他全力的一斬,就該知道這人隻是在扮豬吃老虎而已。
易辰也不以為許,對四麵各大家主、仙門長老晦澀的目不視而不見,哂然笑著向自己的席位大步走去。
盤龍城外的一座艦體漆黑的飛舟上,一身黑色勁裝的青年兩指夾著剛收到的傳音符看得似笑非笑,半晌後,他指尖一鬆,任那道傳音符消散於空氣中,翻手拿出一道新的傳音符,手指靈力遊走,飛速將新收到的消息加油添醋的寫上去。
一旁的小師弟看得下巴都差點兒要掉下來,“師……師兄,你這樣做……不太好吧?”
永夜好笑的瞄他一眼,道:“有什麼不好的?師尊他老人家就喜歡這風格,我要是不這麼寫,才會不好呢。”
少年傻傻愣在原地,神情無比糾結,老半天轉不過彎來。
永夜翻手任寫好的傳音符破空飛走,轉頭見少年還愣在那裏,不覺有些好笑。小師弟入門時日尚淺,又整日隻知修練,未被魔宮眾人同化也屬正常,也難怪他會接受不了他寫給魔君們回信的風格。
“師弟,你要記得,咱們是魔,是魔就該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幹什麼,就如同師兄向魔君回報消息一樣,隻要信裏的消息是真實的,怎麼措辭就全在我了,明白嗎?”
“哦!”少年似懂非懂的愣愣點頭。
永夜一看他那迷茫的眼神就知他還是不懂,不過也不以為許,隻笑笑揭過。“十年已過,憑那兩個人的天賦,應該差不多能晉階地仙了吧?不知還要多久才會出現呢。”
而在萬裏之外的荒蕪山脈上,滿山遍野的鼠類穿山甲絕對會讓人見之毛骨悚然。鑽地鼠和穿山甲王揮退了千嬌百媚的一眾侍妾,愁眉苦臉的頭碰頭靠在一起。
“大哥,你說他們在底下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準備集體晉階了嗎?這都幾個月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大乘境再晉階就是地仙了,到時不說天地靈氣會有異動,就是隨之而來的天劫都天翻地覆似的響動,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