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彬的臉都差點兒氣綠了,一眾圍觀的真君表示很滿意,個個看戲看得興高采烈,就隻差拍手叫好了,白玉彬這小子當初借著楊語的丹藥可坑了他們不少好東西啊,現在看他吃癟,他們心裏別提多爽快了。
楊語看了眼白玉彬,又看看淩寒,覺得這兩人簡直就跟兩隻鬥雞似的,各種互相看不順眼。她宛爾一笑,對淩寒道:“他是我自己選的,而且這麼多年下來,我的修為一直高他一頭,都是我在欺負他,他可不敢欺負我。”
楊語的容貌本就長得絕麗脫俗,不笑的時候看著就很打眼了,這一笑之下頓時就如冰消雪融春回大地,讓人驚豔的眼都直了。淩寒眼珠子瞪的差點兒沒掉到地上,嘴角細流潺潺,口水淌了一地。
白玉彬本來對淩寒就已經非常不感冒了,此時一見到他對楊語露出癡相立即醋意大起,身形一閃就將楊語擋了個嚴實,“看什麼看,語兒是本少的,流口水也沒你的份,再看小心本少挖掉你的狗眼。”
淩寒一驚回神,連忙擦擦口水收了失態的癡樣,可他擦著擦著就感到了不對勁,腦中細細一回想,頓時也怒了,“好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楊師妹本來可是老子的未婚妻,你個小白臉趁機搶了她也就算了,還有臉對老子吆五喝六的,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
哎喲!這傻小子總算是想明白了,真不容易啊!一眾看戲的真君即感慨又欣慰,隻覺得這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是越來越精彩了。
看著自己師傅和一眾師叔、師伯們兩眼就差點兒冒綠光的激動模樣,楊語隻能無奈的搖搖頭,暗道:難道是曆練叢林的生活太過單調孤燥了?所以把這一群老家夥都給憋瘋了?
打從知道淩寒和楊三的那封信的存在起,白玉彬最在意的就是楊三將楊語許配給淩寒的這件事。現在淩寒這樣當場叫出來,就跟往他身上捅了一刀一樣,白玉彬當場就暴走了,“屁的未婚妻,語兒當初可是楊家族長許給本少的,我們有長輩之命,媒妁之言,三媒六聘,兩情相悅,還有師長見證呢,你個小土鱉就憑楊三數十年前留下的一張破紙也想跟本少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得什麼德行。”
“我靠,你個娘娘腔的小白臉也好意思跟老子說德性,老子臉蛋陽剛英俊,身材結實立體,上陣可殺敵,上床可馭妻,你一個小白臉也好意思跟老子這純爺們比?”
一眾“看官”聽得目瞪口呆,目眩神迷,這詞罵的彪悍啊,連楊語都不由的愣了愣。
“你……你……”向來自認為流氓無敵,無賴第一的白玉彬也被氣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他紅著眼爆吼,“本少要跟你單挑!”
淩寒不甘示弱的跳起來,以同樣的聲量吼回去,“單挑就單挑,老子還怕你不成。”
眼看再不阻止,這兩人就真的要打起來了,楊語連忙手臂一抖,肩上的披帛閃電般飛射而出,將白玉彬輕飄飄的一裹,楊語輕輕一拉就將他給扯到身邊,然後順手將他按進身邊的椅子裏。“別鬧了,我晉階在即,咱們還是先跟師傅和各位師叔伯商量去靈界的事吧,何況外頭還有淩家兄弟的事沒處理呢。”
白玉彬一聽終於找回了一點兒理智, 看著楊語的眼中閃過一絲愧色,“對不起語兒,我失控了。”
“你……這就完啦?”淩寒不可思議的指著白玉彬,眼中滿是鄙夷,“我靠,夫剛不振啊你。”他還以為這小白臉會跟他拚命呢,沒想到就這麼幹打雷不下雨的,掃興。他轉眼向楊語舉著大拇指哈哈大笑:“師妹,幹得好!你就得這麼壓著他才對,這男人你不能對他太好,太好了他容易出事兒。”
白玉彬氣得差點兒再次爆走,心說:泥嗎,本少這是疼愛、嬌寵妻子,你這小土鱉懂嗎?懂嗎?
對於這個自來熟的淩寒,楊語也有些哭笑不得,“淩……師兄,我們急著前往靈界,你的修為了到煉墟境了,不如一會兒跟我們一起動身吧。”
淩寒立即點頭,“好啊,好啊,我跟師妹你走。”
白玉彬瞪著淩寒,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喘起粗氣來,什麼叫“我跟師妹你走”啊?回句話也說得這麼曖昧不明,這小子明顯就沒安好心。其實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這個叫淩寒的土著給拖出去打死,可鑒於楊語接下來要跟眾人商量的正事,白玉彬隻能將滿腹的怒力壓了下去,隻在心中不斷咒罵:媽蛋的,那是本少的妻子,你個混蛋土鱉滾一邊玩手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