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謹軒真君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淩寒身為楊三的徒弟,楊三又在離開曆練叢林之前將楊語交托給了淩寒,按道理來說楊語已經算是被楊三許給淩寒了,可現在的事實是,楊語已經因師門之命,自已又與白玉彬情投意合而結成了道侶。白玉彬算是變象從淩寒手裏搶走了楊語,而且還是早幾十年前就搶走了。就道義上來講淩寒是苦主,白玉彬和楊語都屬於理虧損的一方,但是準叫他們都是同出九華山一脈的呢。於是在場眾人的胳膊肘很自然的就向內彎了,所以白玉彬和秦真痛揍淩寒的時候,眾人也都當自己沒看見了。
不過人湊完了,事情還是得要解決的,做為楊語的師傅,謹軒真君也算是楊語這一方的娘家長輩了,自然得起這個頭,讓小輩們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事解決了,不然楊語一女許兩家,以後若是傳出去,那名聲可就臭了。
“那個……姓淩的小子,你死了沒?沒死的話就幹緊吱一聲,老夫有事跟你說。”
楊語聞言嘴角禁不住就抽了抽,她雖然知道師傅為人耿直,說話做事都不喜歡與人拐彎抹角,可這麼直——楊語悄悄抬手抹了把冷汗,決定自己還是保持沉默,讓師傅全權處理的好。
白玉彬聽到謹軒真君這句話,卻是眉眼嘴角都禁不住彎了起來,雖然謹軒真君平時對他說話也沒顯得多客氣,但是光從這句話就能聽出來,這果然是咱家的親師傅啊,護短一點兒都沒含糊。在場的幾位真君,除了震陽真君不在外,其餘人都排排坐著手端茶杯麵帶微笑,顯然都想等著看熱鬧呢。
淩寒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哼哼,“前輩有事盡管說,不過請容在下有傷在身,起不得身了。”
“呃!”謹軒真君無奈苦笑了下,隻能道:“沒關係,那你就先躺會兒吧,反正很快就好了。”他原本就覺得有些對不住人家孩子,淩寒現在這副模樣還是白玉彬和秦真給揍出來的呢,他此時當然不好意思怪人家沒有禮數了。
楊語出產的療傷藥,那療傷效果絕對是杠扛滴,一顆丹藥下去就聽淩寒身上骨頭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咯”聲,身上幾處被打斷的骨頭正在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不過十數個呼吸的功夫就迅速恢複如初了,連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紅紅腫腫的傷痕都迅速的平複淡化,最終消失不見。他動了動手腳,一個翻身輕鬆自地上彈起,讚不絕口的對楊語笑道:“不錯不錯,姑娘真乃神人,這丹藥的藥效可真是絕了。”
楊語神色淡淡的衝他點了下頭,“這沒什麼,極品的高階療傷藥都有這藥效的。”
“極品的高階療傷藥?”淩寒的眼睛都綠了,要知道曆練叢林因為傳承斷層,練丹師向來稀少而珍貴,甚至都快近千年沒出現過高階練丹師了,沒想到他隻是受了點兒破肉傷,楊語的大方的送給他一瓶高階的極品療傷藥,真是發財了發財了。
“嗤!沒見識。”白玉彬冷哼一聲,表示對淩寒小土著的少見多怪萬分鄙視。
淩寒卻沒理他,徑自隔著衣服摸著藏在胸口的玉瓶偷著樂。
“咳咳!”眼看楊語等人都不知道把話題扯到哪裏去了,謹軒真君隻能輕咳兩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開口道:“那個……你是叫淩寒吧。”
淩寒得了楊語的好處,此時心裏正偷樂呢,因此對囚禁他的罪首之一的謹軒真君也沒那麼敵視了,點頭答道:“在下正是淩寒,前輩有何話盡管說便是。”
謹軒真君滿意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就說了。”他看了嫻靜端坐著不說話的楊語一眼,才道:“淩寒啊,當初之所以將你扣壓在這裏,是因為我們不能確定你所說的事情的真偽,而且你所說的那些事也關係到我的徒弟,所以我們才得不將你臨時囚禁起來。如今我徒兒已經回到了曆練叢林,你將你挖出的那封信交給她看看吧。”
淩寒看看謹軒真君又看看楊語和白玉彬,不解又帶了點兒桀驁的道:“前輩不信在下所言,在下無話可說,你們要囚禁在下,在下打不過你們技不如人,也甘願認栽,可憑什麼我師傅的信要給你徒弟看啊?你徒弟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