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斌有些沉重的問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宋塘極有可疑。”他們都知道楊語與宋家的刮割,雖不想承認,卻是硬逼著自己將此事說了出來。
一個是昔日的兄弟,一個是如今的嫡親師妹,幾人的心頓時也跟著沉了下去。
“宋塘在門中地位不低,背叛師門對於他來說得不償失,所以我反而認為最不可能的就是他。”
白玉彬卻道:“人最可能犯燈下黑的毛病,有時候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更需懷疑。”
顧鑫歎了口氣,疑重了臉色道:“在沒有確定結果之前,誰都有嫌疑,不但築基弟子有嫌疑,連眾位師叔也有一樣。”說著,他有些無奈的看了白玉彬和楊語一眼,道:“你們夫妻倆最近幾年在門中表現的實在太亮眼了,有氣量小的金丹修士妒忌你們也無可厚非。”
“不錯,你們這幾年光芒太盛了,何況雷池和血池的收入要分你們一份的事,之前在門中也不是沒有人持反對意見。你們拿出九轉還魂丹分贈給大家雖是好心,但是難保別人不當你們是有意炫耀。”風瀟何沉聲道:“這世上多的是那種自己沒什麼本事,卻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中心的人。”
良佑和接口道:“這種人凡間可能不多,修士反而要多些,要是有什麼事沒他們一份,就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了一樣,整天恨啊,氣啊,怨的,咱們門中就有不少這樣的‘人才’。”
白玉彬眸光一閃,“此行之中,可有你認識的這種人?”
“自然沒有,若是天資突出,修為精進,人也就不會老是忌妒這個忌妒那個了吧。”
說來說去還是全無頭緒,楊語無言,最後隻能道:“咱們原先的那兩隊人應該不必擔心,該注意的就是眾位師兄師姐們帶的那十三隊人,回程時大家就辛苦一下吧。”
顧鑫道:“這幾天我們還訓練嗎?”
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本該立即離開上古遺址才對,但偏偏有那麼多事情逼的他們不得不留下來。先不說遺址下的地宮還等著他們去挖寶,就說他們這一派十三個金丹全部重傷,內奸是誰還沒探清,就讓人煩燥的想抓狂。楊語看向白玉彬,將決定權交到他手裏。
白玉彬顯然也想到了很多,臉色疑重的道:“最後幾天就不煉了,暗底裏藏著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大家還是保持全盛壯態比較好,陣法裏的那些喪屍我與語兒會處理的。這幾個月擊殺的喪屍夠大家回去交門派的指標了,今天就好好休整吧。”
顧鑫等四人退下後,楊語道:“我還是覺得的我們該盡快離開這裏,我雖懂得點上古陣法,但要是萬一這上古仙城遺址裏真的有什麼古怪,又不是因陣法而起的,到時候我們後悔都來不及。”
白玉彬知道楊語說的對,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無奈的點了點頭,道:“咱們的人中藏著奸細,所以我才不肯讓你輕易將寶船拿出來,可你說的也對,這真是讓人頭疼。”
楊語卻不似他這般舉棋不定,“有什麼好頭疼的,寶船與我心神相連,等他們都上了船,我就將寶船整個封閉起來,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想向外麵傳遞消息,也發不出去。何況咱們不是正愁找不到人嗎?若真有人輕動,不正給我們指明了方向?”
“也隻有如此了。”
天黑之後,楊語便按照計畫拿出七彩如意寶船,先讓所有的低階弟子坐了上去,然後才讓顧鑫等人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弟子,將受傷的十三個師兄師姐給扶上了寶船,並且直接扶進了寶船的艙室,讓他們靜心養傷。
將船內的管理責任交給了顧鑫、洪斌四人,楊語先用陣法之力將陣中的金丹喪屍全部擊殺,然後又與白玉彬借著陣法之便一起擊殺了那頭元嬰喪屍。收好了散落在陣中的陰珠,楊語又將擺陣的材料一一收起,直到確認沒有東西遺漏了,兩人才啟程往仙遺入口處趕。
楊語的血翼飛行速度比之飛劍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白玉彬也不覺得丟臉,攬著楊語的腰扮柔弱,讓她帶著自己在遺址中低空疾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