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色確實不早了,在下也先行告辭了。”馬駝子向楊語兩人拱了拱手,化做一道紅黃兩色的遁光迅速遠去。
見兩人走的果斷,劉無聲,牛八黑九峰和肥三也相繼告辭離去,將戰鬥留給三派與楊語兩夫妻。
白玉彬攬著楊語的腰,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在場幾個心思各異的人,“各位,打還是不打給句話吧?這麼幹杵著算什麼事兒呢?你們年紀大了沒關係,我跟娘子可還是年輕夫妻呢,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一聽白玉彬又提到年紀,眾人下意識的就將視線掃向趙靜,趙靜那廂臉色也瞬間就青了,卻是被張磊給按著發做不得。
天青門一方中一位麵容年輕的道士突然出聲道:“楊道友,白道友,就像劉道友說所,我等會與貴派發生衝突亦是受了奸人所惑,所幸大錯還未鑄成,希望兩位道友能多多包含。”
見過無恥的,不過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楊語水眸一眯,清冷的音色危險的揚高了兩度,“照道友的意思,我派十三位師兄、師姐人人重傷,修為倒退,就該這麼算了?”
那年輕道士麵色一僵,尷尬的接不下去話,邊上一青衣老道抬了抬眼皮,緩聲道:“大家都有損傷,貴派同門皆隻是重傷,我派可是隕落了十一人呢。”
“哈,好笑!七派同氣連枝的口號你們叫的響亮,結果卻三派聯手追殺我九華山眾人,如今技不如人,偷雞不著蝕把米,還有臉跟我夫妻談什麼損傷?”白玉彬嘿嘿冷笑著,英俊的臉上卻滿是不想掩飾的怒意。“你們的人死了也叫活該,報複,自找的,我們的人別說重傷,就是傷了一個指頭,你們三派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你們連那些散修都不計較了,又可必與我們三派傷了和氣呢?大家都有錯,何不就此算了?”昊天宗一白發老者陰著臉道,暗地裏一道精神威壓卻撚成了絲狀,悄無聲息的向楊語的神海射了過去。
依照他的想法,以他停滯金丹巔峰四百年的修為,神識強度自然要遠強於金丹初期的楊語,撚成絲狀的神識之針,就算不能廢了楊語也能讓她重傷無法再戰,到時候隻剩下一個白玉彬,合眾人之力還怕打不過嗎?隻要解釋了這兩人,再去收撿那些重傷的九華山金丹修士,還不如砍瓜切菜般容易?
神識攻擊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但它卻有個弱點,那就是隻能對神識弱於自己的人施展,否則傷敵不成反受反噬,輕者頭痛欲烈,重則昏迷不醒甚至直接變成白癡都有可能。
楊語布在身周的神識一感覺到入侵到身邊的精神絲,想也不想,立即聚起自己九成的神識之力,狠狠的向條細絲拍了過去。
管你是哪兒來的,先拍死你再說。
“啊!”那白發老者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直直往大地墜去。
“鎮虛師兄!”昊天宗的另一名白色老者立即閃身向下追去,那老嫗眼中射出凶光,死死的抓緊了手裏的長鞭。
一直隱而不發的張磊,咬牙切齒向兩人質問:“卑鄙無恥,你們竟敢偷襲?”
“偷襲確實既卑鄙又無恥!”楊語冷冷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墜地後揚起一大片黑塵的鎮虛老道,語帶不屑的譏諷道:“都告訴你們我是七階煉丹師了,竟然還想用神識偷襲我,你們這麼蠢,會讓我打不下手的。”
白玉彬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臉認真道:“是啊,對手太弱了,傳出去有損咱們夫妻倆的名聲。”
“你們……”趙靜跳起來就想向兩人撲過來,卻被張磊死死拉住。“師妹,衝動會壞事的,萬事有鎮道師兄和宛月師姐為我們主持公道呢。”
自小在心計和陰謀中打滾長大的楊語與白玉彬不由相視了一眼,皆不約而同的想歎氣,這人真是走哪兒都有鬥爭啊,不過這昊天宗的弟子也太過自私自利了些,同門都死了隻剩下這麼幾個了,竟然還在那裏做態,這是想全部死光光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