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佑和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臉不耐的道,“你跟我擺什麼師叔的譜?老子可不吃你那套。”他抬手往外胡亂一指,“你去跟那丙罡老頭兒擺你的師叔譜去,他先前可是幫著風靈兒一起欺負楊語來著。”
白玉彬聞言立即瞪起了眼,“你說的都是真的?丙罡那個猥瑣的老頭兒真的欺負楊語了?”
四十個築基弟子唯恐天下不亂的同時用力點頭。
白玉彬頓時就怒了,“我靠,這死老頭兒活得不耐煩了,我找他去。”說著,一捋袖子便大步往萬獸宗一行人停留的方位走去。
楊語一看這是要尋事兒的節奏啊,她有心要阻止,可此時正忙著將三隻妖熊引來的幾十個金丹喪屍給引進陣法內,實在騰不出時間管白玉彬,想著他身上有她親手印下的破陣印訣,也就隨便他去折騰了。
那邊丙罡真人正在因為逃難時牽動了傷勢,在大口的吐血呢,楊語現在設陣都是數個上古大陣疊加的,那功效可不是好相與的,在幻陣的白霧之下,別說丙罡真人還隻是金後修士,就算是元後修士,神識在這裏也探不出三尺遠。所以他壓根兒看不到白玉彬成捋著袖子想要狠狠的教訓他,還在一邊嘔血一邊嘴賤的嘮叨白玉彬連累他逃命呢。
白玉彬左手上有楊語親自印下的破陣符印,陣法的一切迷幻、攻擊模樣在碰到他時都會自動回避,可當他一陣旋風似的卷過來,看到丙罡真人皺的跟包子似的臉和滿身滿嘴的血時卻又愣住了。愣完之後他就鬱悶了,他本來是想教訓人的,可丙罡活像隻剩也一口氣,這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他要是再動手,實在是有些下不去手。
“師叔,您剛才那麼擠兌那個女人,現在咱們都進了她的大陣裏,您說她會不會乘機坑害我們啊?”一個萬獸宗的弟子滿臉不安的問道。四周都是一片白霧,他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別說看到離他們隻有十步距離的白玉彬了。
“咳……她,她敢,咳咳……那個小娘皮,我,我讓白玉彬……教訓她。”
邊上一個弟子也一臉不安的道:“白玉彬能跟您的嗎?聽他剛才的意思,這楊語正是他的道侶呢。”
“屁!噗——”丙罡一激動,一個“屁”字伴著一口鮮血,直接就噴了出來,“咳咳咳,白玉彬那小子無,無女不歡,我,咳咳,我出了這裏就,就給他送十,不,一百個,我給他送一百個胸大屁股屁股圓的女人,看那個小娘皮還,還囂張得起來不,哈,咳咳咳……”
一個女弟子都看不下去了,“師叔,您別說話了,好好歇著吧。”丙罡真人既使身受重傷,吐血不止,依舊頑強的猥瑣著的德行,實在讓人沒臉的緊。如此設計一個為他們提供庇護的女修,還是在師叔先嘴賤人家之後,這讓此行中的不少弟子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好你的色老頭,我叫你設計我家語兒。”白玉彬越聽越火大,握起拳頭,腳下生風,衝著丙罡的臉就是一拳到肉的重重一擊。
“嘭!”
“噗……”粘呼呼的口水合著血水,外帶兩顆大牙從丙罡真人的癟嘴裏噴了出來。
萬獸宗的一眾弟子瞬間石化了,各個眼睛瞪的銅鈴似的,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個風神俊良的男子,仿佛不相信這樣一位優雅尊貴的男子竟會做出偷襲這種沒品的事一樣。
麵容俊美,白衣飄逸,身形高挑挺拔,眼前這突然冒出來的人,不是那以花心好色聞名天下修真界的白玉彬又是誰?
白玉彬漫不經心的從懷裏抽出條絲帕拭了拭手,然後看似隨意,實則故意的一把甩在丙罡臉上,然後看著倒在地上隻能呼呼喘氣的丙罡,冷笑道,“你要送我一百個胸大屁股圓的女人?”
“呼呼呼……”丙罡一雙小眼死死的瞪著白玉彬,看那樣子,若不是因為身上實在受傷太重,他就要跳起來跟白玉彬拚命了。可也隻有丙罡自已知道,他此時心虛的很,當初見麵本想跟白玉彬開個玩笑吧,結果把人家媳婦給撞了。先前他也隻是氣不過,想故意為難他女人一下,可誰知道那個風靈兒竟然不顧飄渺峰的臉麵,還覬覦著白玉彬,這不一來二次就搞得像他故意與人聯手害他女人的樣子麼。這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想之中,可事情做都做下了,難道讓他去跟一個小丫頭賠理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