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既然是因果,遲早是要了的。”說著,楊語側頭看了眼白玉彬,“說起來,嫁你四年了都還沒機會上你家拜見你父母呢,等這次上古遺址曆練回來,我們先去趟白家吧。”
白玉彬的眸光頓時一蕩,攬在楊語腰間的鐵臂不由的就緊了緊,一聲歎息似的低喃在高空的冽風中飄散,“語兒……”
“嗯?”楊語卻聽到了,半側過頭看他。
白玉彬的目光柔柔的對上楊語清冷的眼,嘴角的揚起的弧度倏地擴大,他俯首將臉埋到她頸間,愉悅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直噴到她的耳裏,“語兒,你真好。”
楊語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是她平時待他太苛刻了,還是這男人太容易滿足了?去他家拜見他父母好像是她這個兒媳最基本的禮貌吧?這事拖了四年本來就夠不合禮數了,怎麼現在反而是他搞得她像是做了多大的好事似的?
飛劍在高空如閃電般疾射而過,白玉彬摟著楊語笑得眉眼彎彎,心情好的不得了,整個人活像剛洗過蜂蜜澡似的,不斷向四周散著甜意。
廣德峰執事殿前的廣場上,三百築基弟子早已靜候多時,連金丹修士也已到場了六位。人群中,顧鑫,洪斌,良佑和和風蕭何四人勾肩搭背的聚在一起,一邊聊著雷池修煉的所得,一邊不時的抬頭瞄瞄天空。
“哎,你們說玉彬和楊語怎麼還不出來?”良佑和擠眉弄眼的向三人道。
洪斌抬手往他後腦勺就是一下,“沒大沒小,你現在該稱呼他們玉彬師叔和楊語師叔。”
良佑和捂著腦袋不平的扭過脖子,“憑什麼?楊語還不都叫你師兄?”
風蕭何立即取笑道:“你能和洪斌比?洪斌那可是楊語自家的師兄,你是別人家的,不算!”
此話一出,洪斌笑容頓時變得溫暖了幾分,而其他三人也都忍禁不住的笑了。顧鑫看著良佑和笑道:“記得楊語剛入門那會兒,小和你還讓楊語叫你師叔來著,沒想到才四年,就該換你叫楊語師叔了。”
說到這個,良佑和就覺得異常委屈,“她總共也沒叫過我幾聲師叔吧,進門沒幾天不就築基了嘛,師叔一下子就變成師兄了,結果師兄才叫沒幾聲就被關禁閉了,誰知道這才四年,她一出來,我這師兄就變成師侄了,唉——說起來都是淚啊。”
其他三人頓時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洪斌邊笑邊擦著眼角擠出的笑淚,“你小子,能不能不這麼逗?”
良佑和抬頭擠出一個似哭似笑的醜臉,“我難過!我委屈!你說玉彬那小子是打哪兒把楊語那丫頭給挖出來的?實在太打擊人了!你說我拚死拚活的拚在十八歲築基容易麼?結果她一來,我就悲催了。師傅說,你十八歲築基算個屁,沒見那個剛入門的楊語麼,人家十六歲築基,還引來天劫了呢,你小子行嗎?”說著他表情一變,露出一個驚懼的表情來,唱做俱佳的擺手道:“你們說讓我上哪兒去弄個天劫來啊?天劫我還真不行。”
風瀟何笑的直揉肚子,“你小子跟她比不是自討苦吃麼,他們倆夫妻跟妖孽附體了似的,修練速度一個比一個快,你跟他們比,小心生出心魔來。”
良佑和悲痛的揮著拳頭低吼,“我不是跟他們比,我是被他們打擊到了。前幾年,我師傅一直拿楊語打擊我,我一想,我堂堂天靈根的資質還跑不過五靈根的楊語麼,於是我就開始沒日沒夜的修練啊,兩年前好不容易晉階了築基中期出關,都還沒來得及跟我師傅得瑟呢,一打聽,結果玉彬那小子竟然跟我說,楊語已經在衝擊結丹了!我當時那個感覺就是五雷轟頂啊!於是我也不跟我師傅得瑟了,免得得瑟不成被打擊的更狠。我一頭紮回洞府狠命的修煉,要不是我師傅上門來踹門,說是掌門召集,我還在拚命修練衝擊築基後期呢。”
顧鑫忍不住逗他,“你在鎮陽宮殿上看到玉彬兩夫妻時,感覺如何?”
良佑和悲憤的瞪了他一眼,“老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三人頓時捂著肚子又是“哎喲哎喲”一陣笑。
金藍的遁光從天而降,一身紅衣的楊語和一身黑身的白玉彬雙雙輕巧的落在笑的東倒西歪的四人身邊,白玉彬笑問:“說什麼呢,我在清水峰都聽到你們的笑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