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殿上,秦真道君咳嗽了幾聲才緩聲對楊語道:“語兒丫頭,聽這臭小子說,你找本君?”說完他還不忘狠瞪了白玉彬一眼。
楊語差點兒沒被秦真道君的舉動給逗笑了,她突然發現秦真道君有些方麵跟白玉彬真的很像。“師叔,我們剛出清水峰就聽說您心情不好,不知是所為何事呢?”
一提起這茬,秦真道君立即就激動的跳了起來,滿臉滿身的不甘與憤憤不平,跺著腳惡狠狠的指著天花板大罵,“這賊老天實在太不公平,它要把大道碎片給我就給我吧,為什麼早不劈,晚不劈,偏要到我受不住了才劈那道該死的雷?最可恨的是,你師傅為什麼要那麼好心的為本君擋那道雷啊?他要是不擋那碎片不就是本君的了麼?”
白玉彬一旁涼涼的冷笑,“師傅,謹軒師伯要是不幫你擋那一下,你就熟了,還要大道碎片幹什麼?”
秦真道君仰天長嘯,“最氣人的就是這個啊,為什麼要等我撐不住了才劈給我一道碎片啊啊啊啊——”
這也就是說,秦真道君想怨謹軒道君搶了他的大道碎片也沒得怨,因為人家是真的好心救了他一命,然後就那麼幸運的得了那片碎片。所以他也隻能把自己關在殿裏鬱悶到死?
所以說命裏有時終會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不過她要是真這麼勸秦真道君,不知道會不會直接被快鬱悶死的秦真道君給一掌拍飛。楊語忙垂下頭,掩住眼底閃過的笑意。
白玉彬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一臉悲憤的道:“師傅,就你這樣還鬱悶,那我家語兒豈不是該去撞牆了?”
楊語疑惑的抬頭看他,無聲的詢問:怎麼這裏還我有的事兒?
秦真道君也好奇的看向白玉彬。
白玉彬先是‘憐惜’的看了楊語一眼,繼而‘悲憤’的看著秦真道君道:“師傅,那些天雷可都是我家語兒的天劫之雷,那些雷啊,碎片啊,可都是我家語兒的,你們沾了語兒的光,借了她的天劫之雷來煉體也就罷了,現在還拿本該是她的大道碎片來說事?這不是拿刀戳我家語兒的心窩麼?”他突然轉頭對楊語氣憤的道:“語兒,咱們把雷池全關了,誰都不讓進了,那些大道碎片本來就是你的,咱們留著自己慢慢煉化,煉化不了也留著當風景看,看誰還能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算是以退為進?拿她的‘大’不幸來襯托秦真道君的‘小’不幸?楊語遲疑的眨了眨眼,剛想說話,就被秦真道君一聲大吼嚇的閉上了嘴。
“不行!”秦真道君插著腰對白玉彬怒目而視,“你這臭小子,想要害死為師麼?”
白玉彬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徒兒害你什麼了,那雷池裏的天雷本來就是我媳婦兒的。”
秦真道君憤憤不平,“可她已經決定讓大家共享了。”
“你們這些長輩太欺負人了,我們現在隻想獨享了。”白玉彬一抬下巴,隻一句話就把秦真道君給堵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行,你們不能關閉雷池。”秦真道君急的跳腳,要是讓眾道君知道是他讓楊語覺的心裏不平穩,因此關了雷池要自己慢慢煉化,不管別人怎麼想,淩天、淩雲、淩空三位道君先會活撕了他,秦真道君急的滿頭的黑發都快要豎起來了,指著白玉彬大罵,“臭小子,你倒底是不是我徒弟,看到為師遭難,你就舒心了?”
白玉彬卻似比秦真道君更為氣憤,雙手插腰,也大聲的叫道:“我是不是您徒弟,您心裏清楚,弟子自然也不想看到師傅遭難,可師傅你欺人太盛,弟子們實在忍無可忍。”
秦真道君眼睛瞪的老大,吼道:“我欺負你們什麼了,語兒,你說。”
楊語愣愣的張了張嘴,卻被白玉彬一把拉到了身後,順便甩來一句,“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
楊語嘴巴動了動,然後乖乖的閉上。好吧,她還是繼續安靜的旁觀看戲好了。如他跟秦真道君這般扯著嗓子對喊的說話方式,她還真插不上嘴。
白玉彬氣憤的指著秦真道君吼:“師傅,你還說你沒欺負人,你沒欺負人你這麼大聲吼我媳婦幹嘛?你沒欺負人,你還當著我媳婦的麵為那片本該是她的大道碎片跳腳不平?你這不是提醒她做了蠢事,把天大的機緣都送給別人了麼?你這不是明著罵她蠢麼?那片碎片被謹軒師叔得了,語兒還能說什麼,那是她師傅,你還在這裏一直戳她的心窩,你說是這安的是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