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現在想這些有還有什麼用！她填補了心中的缺憾，卻是又硬生生被剜碎了血肉。
“賓果，答對了！”小溪全然沒有發覺墨淳月眼中稍縱即逝的仇恨，自顧自興奮地說道：“我跟你說啊，這幾顆可是俺花了好長時間才給你煉出來的，你隻要先把這顆春閨夢裏丸給那皇帝服下，也不一定要口服啦反正隻要能發揮藥效就行，那個皇帝腦海中就會自行浮現跟你……”小溪忽然意識到自己想要說的太露骨，不大好的樣子，於是自行把剛剛腦海中閃現的詞替換了，“額，行周公之禮的畫麵。而這顆惜紅丹，就是給你自己的了，這顆藥呢，隻要用一次就行了，服下後不久，你的身體就會自行排泄出血液，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女子落紅時的情狀一樣。”
“我跟寒的事，你到底還知道多少！”墨淳月臉色陰鬱，聲音不自覺地透著徹骨的寒意。
“哎，小姐……那個，人家也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啦，我隻是覺得你那個時候神情恍恍惚惚的，不放心，恰好看到你……翻牆出去的。”小溪越說到最後聲音越小，也顯得不大好意思。
雖是如此，墨淳月卻並不打算放過她，“哦，墨小溪，我倒不知道你竟然這麼關心我，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正是好看到我出府，真是巧——啊！”
“好吧好吧，我招了就是，”小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其實呢，我是早就偷聽到你跟寒公子的約定，那天早早的到了，就藏在你們對話旁的那棵大樹上，嘿嘿。”
“不可能！”墨淳月也不思考片刻，立刻否定道，“就算是黑夜，大樹又遮擋住了你的身形，但是你一個普通人，又如何能逃過我們的氣息感知。”
“這個嘛——”小溪也不遲疑，就立刻解釋道：“我當時正好煉了一爐隱氣散，就抹在身上，沒想到還真挺管用，不僅是小姐，連寒公子那樣的人物都沒發覺呦。”
說著說著，小溪竟是不自覺得有些飄飄然起來，卻是忽略了眼前墨淳月忽晴忽陰，變幻不定的臉龐，“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偷窺的癖好，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幹了這一次又一次！”墨淳月氣憤的拍了一下用玉雕製而成的桌子，桌上的茶杯連同那玉桌，竟是在頃刻間應聲而碎。
“小姐……你……可別激動啊，咱們都是……都是文明人，”小溪也不知墨淳月是動了真怒還是隻是想故意嚇唬她，卻也被這氣勢所驚。
可別小看了這氣場，這雖看不出一個人的真正實力，但也能從中窺出一二分來。修為高深之人，單憑一個眼神，就能傷人於無形，這話絕不是空穴來風。其實在達到聚魂層次以後，修煉者與普通人的差距才能真正顯現出來，在跨入此境界後，修煉每上一層靈魂就會比常人有強大數倍的提升，而此時人在不經意間，就會外泄出很小一部分的靈魂之力，不由得讓人產生敬畏；這還隻是無意識的情況下，若真是有心調動魂力震懾他人，尋常人難免就會傷魂損魄，著實霸道得很。而墨淳月此時雖未練至聚魂，卻也相差不遠，自也有一股威懾力在。
“還有，我跟寒當初約定見麵開始到現在，有一個多月了吧。墨小溪，我到看不出來，你竟是如此心機的！”
“哎，我……又不是故意瞞你的，你那麼凶幹嘛呀！當時我不是剛剛才恢複的記憶嘛，人家也不知道腦子裏講的那些煉藥的手段到底真的假的，所以就……稍稍的試了一下。”
“怎麼樣啊，拿本小姐當你的試驗品，爽不爽啊！”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個態度啊！你說我錯也認了講也跟你講清楚了，你再這麼陰陽怪氣的幹嘛啊！”說著小溪卻還是嘀咕了一句：“再說，要是沒有我送的藥，你指不定還要傷心到什麼時候，你先瞞著別人還怪人家要瞞你，真是小心眼。”早知道我就再晚些拿出來，竟然又給俺耍大小姐脾氣，太過分了！小溪心中還有些不服氣，轉念一想卻是算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瞞了她一段時間，她愛嘮叨兩句就嘮叨唄，我墨小溪不跟她一般見識，這樣就當是扯平了好了。
墨淳月卻是當作沒有聽過她的話，而又擺弄起了手中的盒子，“你說的藥，真是這麼神奇，不會出什麼差錯吧。”
小溪雖知墨淳月肯定不會怎麼罰她，不過挨一頓頭疼的說教是免不了的，卻不想墨淳月不知是咋地的轉移了話題，好像先前的怒火和嘲諷都當不存在了似的，也不由得愣了些時候才反應過來，答道：“這個你放心，這兩種藥，我從前可都是試驗過的，效果雖然一般，但唬唬這些古人絕對不在話下滴！不過還需要俺的幫忙，不是隻靠一顆丹藥就能成事的，其中原理也很複雜啦！”小溪整理了一些思緒，繼續說道：“這麼跟你說吧，其實這春閨夢裏丸就相當於能夠進入那個皇帝的靈魂的一把鑰匙，隻是為了能夠讓我進去而開辟的一個臨時通道而已，真正篡改他你們同房時的記憶的，還需要靠我書寫他這段昏迷時的空白記憶。所以說，如果沒有我的話，這顆丹藥表麵上也隻能讓人產生昏迷和朦朧的感覺罷了。嘿嘿，怎麼樣，到頭來還得靠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