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茵的爹以前是洛陽城內一民小官員,災荒期間,曾私自給一個親戚一待糧食。大家都沒吃的,災荒期間莫名其妙失蹤了袋糧食,查出來後,茵茵的爹被活活打死。謝茵茵的母親是一軟弱父母,得知自己的丈夫幹出這等事,帶著女兒,便找到親戚,以孩子她爹是因為給你們一袋糧食而被人打死的,你要給我們母女倆一個交代。結果親戚大怒,把她們母女扔了出來,災情越來越嚴重,為了生計,謝茵茵給一個家客棧當洗碗工,然而,並不能討到飯吃,謝茵茵的母親上街乞討,然而,大家都吃不飽,滿大街的乞丐,已經讓很多人萬分嫌棄,謝茵茵的母親絕望之際,選擇了自殺結束生命。
陸丞看完手下送來的竹簡,一邊痛恨這些心狠手辣的小官員,一邊對於謝茵茵的欺騙心生疑惑。“她現在在哪?”
“被那一幫小市民抓走了?”
“為何要抓她,重點是誰有這麼大膽,跑到他府上來抓人?”
“朝廷的人前來抓走的,據說,是蘇硯的命令。”
陸丞皺眉,不知這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麼事,蘇硯在朝廷上什麼也沒說啊。陸丞猶豫著,要不要再進宮一趟,把事情搞清楚。他轉過頭,看到自己一掃而光的空碟子,站起了,打開門,外麵依舊下著鵝毛大雪。
陸丞凍的縮了縮脖子,準備進宮,卻聽說宮裏傳來消息。今日,鳳君為女帝慶生,謝絕任何人。陸丞一愣,謝綰生日,陪她那麼久,此時,他被蘇硯拒在宮門外,他才知道,人和人之間,不越來越近,就會越來越遠。陸丞緊了緊身上大衣,朝自己的附中走去。
回去之後,便洗洗睡了。這一晚,格外的安靜。他想起那個水靈靈的大眼睛,想起以前的謝綰,摟著他,“我們是最好的哥們。”
天昏蒙蒙亮,陸丞便起床梳洗完畢,趕著進宮麵見謝綰,詢問清楚謝茵茵被抓的來龍去脈。不成想,剛入宮門就看到幾個宮女竊竊私語,“你聽說了沒有,陛下的心腹,潘安王府上私藏了賊,”
“是啊,是啊,我也是昨天才聽說的,鳳君威武,命人直接去潘安王府捉拿人。”
陸丞跟是一頭霧水,加快腳步,宮女看到陸丞,趕緊各自散去。
陸丞在大殿內等了好久,未見到謝綰,蘇硯前來見他。
“綰兒,在禦花園賞花。”蘇硯仿佛知道陸丞會問什麼。
“昨日有人闖入我府上抓走一個姑娘,聽說是宮裏人命人前來我附中抓人,是怎麼一會事?”
陸丞直截了當的詢問,蘇硯站起了走到窗外看了看,走下來,便道:“那姑娘偷了她們家親戚的一個玉鐲,她們親戚前來朝廷報案,說人在你的府上,讓朝廷下命令去抓人。”
“偷玉鐲這是可是真的?”
“在她身上搜到了玉鐲,她自己也承認了。”蘇硯泯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倆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她在哪?”陸丞詢問。
“在大牢裏關著,這兩天我們會放人,玉鐲姑娘已經還回去了。”
頓了頓,蘇硯說,“綰兒說,你是被騙了,她偷東西你肯定不知道這事兒,讓朝廷不要追究。”
蘇硯端起茶杯,又泯了一口茶,“她似乎很了解你?”
陸丞對蘇硯這番話摸不清含義,當然,他也不想摸清含義。“我可以把她帶回去嗎?”
“可以”蘇硯道。
陸丞帶著謝茵茵出了宮,他惦記謝綰,想看她一眼,終是沒有這麼做。
出了宮謝茵茵一直低著頭,沒說話,陸丞也沒說話,他並不想問她欺騙自己的緣由。走進附中,陸丞便鑽進書房處理政務,不知不覺忙到晚上,抬頭一看,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大地白茫茫一片,天漸漸暗了。有人敲門,陸丞打開門,是謝茵茵,讓聲音細弱,“大人,天都快黑了,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