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一談論愛情,似乎什麼都脆弱得杜甫都會醒過來憂國憂民。所以許多愛情裏不想再脆弱的就會投身過和尚尼姑一般的單身生活。
比如李莫愁,每當黎明時分她會在校園操場上獨自行走,輕輕說什麼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以身相許……顯然現代版本的李莫愁較金庸塑造的開放得多。
而也就是此時,大學所有可能分泌出來荷爾蒙的單身男人們,都會蹲在操場未醒的大樹下守株待兔,求佳人李氏一瞥。包括我的室友陳輕揚。
輕揚兄弟是這麼敘述自己遭受的虐待的:那妞就那麼徐徐從我身旁走過,頭發飄飄眼眸澈澈,隻可惜不睬我一眼。
寢室裏我聽完轉身觀察民眾的反應,隻見他們抱拳憤立,大有英雄所遭受略同的意境。我不以為然。一群色狼去娶一隻母狼為妻妾,你們是不會有結果的。自古到今還沒有一個茶杯配四個茶壺的說法。
我是單身男人,也自以為擁有自由分泌的功能。可惜,自己現在的角色乃和尚,也就是所謂沒有人和我談情說愛無奈獨自以為高尚。
所以,萬人矚目的李莫愁身側難得有本人翹首期盼孜孜不倦的身影,周敦頤孔子等人則成為我為不近女色於同胞麵前尋找借口的堅實力量: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我也不想去和兄弟們搶糧食吃,本來這可憐的機械工業大學陰氣不見茂盛,兩肋插刀的處事方式老師還沒授予。
我所以為的,自己將以很自然的姿態,麵對生活的一切,包括女色,包括出世二十年以來的風雨。
至於李莫愁,我覺得她是那種很瓊瑤的女子,所謂的以身相許八成是看了金庸作品的非正版,想來那出版商的技術可謂到家。
常常不經意地,可以看見她在圖書館,或者小湖邊,或者某某不知名的小石道上,飄逸著頭發,翩翩地走。這形象,總可以讓人恍惚遇見了蝴蝶。
我聽過N個少男發誓道:此生非莫愁不娶,非莫愁不嫁。孰不知有多少英雄豪傑風liu人物甘願為伊人做上門女婿。男人本色這個成語沒有白造。
而就在那麼一天,我看了吃金庸飯的張紀中先生拍的《新神雕俠侶》,才明白李莫愁的愛和恨是一般深的。樂極生悲,愛極生恨,善哉善哉。不知道我這位美貌校友,是不是也可以抱如此的情感觀。
我的好奇,或許就是我們之間故事開始的導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