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華夏始祖!
這七個大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得在場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雖說在場的眾人並非都像淨空門一樣了解吸血鬼,但這就好比你不會打拳,難道就沒聽過泰森之名麼?
一個吸血鬼始祖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直到此時,眾人才聯想起褚弈剛才直接將屍王拖拽而出的那一幕!
一個屍王就讓隱山如臨大敵,以此僚之威,恐怕整個隱山群而攻之,都奈何不了他分毫!
現場眾人都不笨,正是因為一瞬間想到這麼多,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朝褚弈望去,隻是那眼神中,卻莫名的多了點兒異樣色彩。
無人再敢露出半點不滿,這就是絕對實力帶來的好處,震懾!
整個現場隻剩下左長春哭爹喊娘的聲音。
“你別過來!”被褚弈踹了幾腳如同死狗一般爬在地上,左長春臉色驚恐道。
他不是不想還手,隻是這廝的眼力太過敏銳了,每每自己有所動作,瞬間就會被他一腳踹斷!況且自己的那點兒功夫,在此僚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還不肯說實話?”
褚弈眉頭一挑道:“她的孩子到底是怎樣回事?”
“你怎麼知道!”
情不自禁的驚呼出口後,左長春瞬間就有種扇自己兩耳瓜子的衝動!
果然!
眼裏精光一閃,褚弈愈發惱火道:“若是從實招來,說不定我還會留你一條狗命!”
事已至此,確定褚弈不像開玩笑後,為了自己的小命,左長春隻能稍加美化後將實情道出。
“當初確實同時挖出了一具童屍,這具童屍雖沒屍王那般的極陰之體,但同樣珍貴異常!他勝在靈性十足,靈智初開後,竟等若十歲孩童般!在這一點兒上,比起屍王強了數倍不止。但童屍的資質卻與屍王差之甚遠,對我茅山派意義不大,所以...”。
說到這裏,左長春縮了縮脖子,有些懼怕的望向褚弈。
“所以什麼?”褚弈淡淡道,臉上無喜無悲。
他越是這樣,左長春就越是感到害怕,一個能猜出他心裏所想的人並不可怕,隻要能順著他的心思對症下藥即可,可是,怕就怕那些你完全看不透的人,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對你痛下殺手!
有些支支吾吾,左長春的聲音微不可聞道:“我...我把他賣了。”
眼見褚弈的眼神徒然冰冷起來,做左長春趕忙解釋道:“大人息怒,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屍王啊!煉製屍王異常艱難,所需珍奇數不勝數,饒是憑我茅山派百年積蓄,也是不堪重負啊!”
事情的原委褚弈已經大致透徹了,怪不得屍王會大開殺戒!怪不得屍王死都不願離開這裏!她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啊!她是在等著自己的孩子回來啊!
“我把他弄丟了!”
腦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屍王臨時前的那句話,無盡的悔恨充斥在褚弈的整個心頭!
“我竟不問青紅皂白的害死了一個母親!”
就算她是僵屍又怎樣?以她那微弱的靈智,到死都放不下自己的孩子!到死都放不下心中的執念!與她相比,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薄情寡義,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枉稱為人!
無盡的自責充斥心間,眼裏忍不住的寒光掠過,褚弈望向左長春厲聲道:“賣給了誰!”
屍王已經消散與天地間,不可能再去挽回了,褚弈想起了她臨死前的那一跪,那聲托付,他愧對屍王,所以他必須做點兒什麼!
望著褚弈殺心已動的眼神,左長春竭嘶底裏道:“你說過不殺我的!”
他也不笨,頓了頓後,繼續道:“你...你不能殺我,殺了我,小僵屍的下落就再也沒人知道了!”
“是嗎?”褚弈怒極反笑,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如此憤怒了!這就好比被人花言巧語迷惑後,殺了一個無辜的好人一樣!
“我!...”。
望著在眼前徒然放大的拳頭,左長春麵色巨變的想說點兒什麼!很可惜的是,褚弈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砰!”
一陣刺眼的血霧彌漫,現場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竟一拳將左長春的整個身體轟成碎片!
太殘忍了!什麼五馬分屍跟這樣的死法比起來,簡直太溫柔了!
更為詭異的是,那些四散開來的血肉,竟然沒有一絲能濺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他的周身有一個看不見的透明光罩般!
“你,過來!”不理會眾人忌憚無比的眼神兒,褚弈大手一揮,指向一個須發皆白的幹瘦老者道。
“什麼!”差點兒沒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老者結結巴巴道:“你想...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