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可見,柳永對柳羽的嗬護到了什麼地步,甚至不惜讓柳羽一直生活在自我陶醉的虛幻中。
說實話,柳永雖然已是築基修士,可若是真的和人比試,他的戰鬥力恐怕連隻有練氣七品的柳如煙都不如,這一點,從當初在傳送陣相遇是展鋒忽然迷失的時候就可以看出。
當時,展鋒爆發出來的罡氣雖然強大,可站在展鋒身邊的柳如煙卻輕而易舉的抵擋了罡氣的襲擊,而柳羽離展鋒的距離相比柳如煙不止十倍。
可最後,身為築基期修為的他卻還是被罡氣掀飛了。
當然,這其中可能是因為事發突然讓他始料未及,所以才會如此狼狽,可作為一個築基修士,反應竟然還不如一個練氣修士,說起來亦是非常的可笑。
綜合這兩點,柳羽這築基修士也不過是虛有其表罷了本身的實力與一般的築基修士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而造成這一原因的就是柳永對他的溺愛和縱容,試想一下,在所有的築基修士之中,那個不是經過反複的生死才突破的,可柳羽恐怕就沒有這樣的經曆,因為他有一個對他溺愛到極端的父親。
若是拿一壺酒做比較,以展鋒的閱曆已然是一壺盈滿而飄香四溢的陳年老酒,而以柳羽的閱曆和表現來看,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華麗的酒瓶。
若是讓柳羽按照展鋒的足跡去走一遍,柳羽恐怕還未出沒就已經夭折了。
雖然兩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經曆悲慘的展鋒與柳羽卻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無論是心機城府還是閱曆,柳羽在展鋒的麵前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
當然,這也說明了,展鋒的修仙之路比起柳羽要更加的坎坷,如今的一切都是他汗水和淚水的堆積出來,如此看來,柳羽卻要比展鋒幸福得多。
而柳如煙的經曆與展鋒卻是差不多,所以在柳永說道自己的時候,她也不禁暗暗的歎息一聲,柳城的臉上也露出了愧疚之色。
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柳永在禮性的對展鋒邀請之後便離開了柳府。
在離開柳府有一段路程之後,柳永突然停下了腳步,一臉疑惑的看向起色不是很好的馬姓老者疑惑的問道:“馬長老,剛剛——”
馬姓長老一聽柳永的話,略顯渾濁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驚駭之色,暗暗的咽了咽口水後,苦笑著搖搖頭,心有餘悸的說道:“那小子不簡單,我本想有神識教訓他一番,可卻反被他的神識所傷,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小子應該是隱藏了修為,他的修為應該不在我之下,甚至更高——”
“什麼——”
馬姓長老話音未落,柳永和柳羽不約而同的發出了一聲驚呼,很明顯,他們對馬姓長老的話很是驚訝,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唉!這次算是與這小子結下梁子,白水城我恐怕是不能呆了,你們也要小心,這小子一看就是狠角色,而且他剛剛的態度你們也看到了,如煙的事情我勸你們千萬不要碰,否則,後果恐怕那一預料——”
馬姓長老輕輕的歎息一聲,回頭看了看已經模糊了的柳府心裏隱隱有些不安,想起展鋒的神識反擊,他心裏滿是後怕。
“哼,我就不信老祖來了都治不了他!”
柳羽一聽馬姓老者讓他放棄對柳如煙的窺覬,頓時不樂意了,嬌生慣養的他頓時露出了他的小孩子脾氣,滿臉陰霾的看著柳府的方向,惡狠狠的說道。
“羽兒不可胡說!”
柳永一看柳羽不明事理不知輕重,因對展鋒的忌憚,生怕柳羽的話被展鋒聽到一般,頓時擺出了嚴肅的樣子,嗬斥了一聲後,立即對著馬姓長老施禮道歉道:“這次多謝馬長老同行,稍後在下定準備薄禮一表感謝。”
“哈哈,柳家主客氣了,柳家與古月劍宗本就是同氣連枝,應該的——”
一聽有禮物,萎靡不振的馬姓長老頓時眉開眼笑,一副很是虛偽的樣子。
然柳永卻似乎早已習慣了馬姓長老這樣的人,麵對虛偽的馬姓長老亦是談笑風生,隻是心裏卻隱隱有些擔憂,回想到展鋒那邪邪的笑容,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在柳府,在柳永離開之後,展鋒並被柳城帶到了自己的書房。
與三賢堂的擺設一樣,柳城的書房亦是相當的簡樸,僅有一個書架一桌一椅。
也許是沒有什麼可看,展鋒在進入書房之後,就沒有從柳城的身上離開過,深邃的眼神中盈盈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期待。
而柳城的表情也顯得非常的凝重,走進書房之後,不禁對著一麵牆愣了一會,就在展鋒從容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時候,他卻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沒有回頭隻是淡淡的說道:“跟我來——”
說完之後,柳城移動了幾步,走到書架旁,伸手在書架上扯了一下。
轟隆!
就在這時,書架竟然動了,隨即,隻見書架移開位置出現了一道門。
“密室——”
展鋒雙眼一眯,頓時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恍然間,書房中氣氛變得異常的凝重。
雖然不知道柳城要對他說什麼,可從柳城慎重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臉上雖然帶著疑惑之色,可在他的心裏卻泛起了濃厚的興奮之意,因為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漸漸的接近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實。
在不覺間,柳城威嚴的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表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率先走進了密室。
展鋒沒有猶豫,緊隨其後,也跟著柳城走進了密室,在他踏進密室之後,身後的門再次轟隆一聲自動的關了起來。
當展鋒走進密室一看後,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因為在方圓十丈的空間中,沒有任何的擺設,隻是在東邊的方向擺著一個案台,案台上擺滿了貢品。
在案台的上方還掛著一幅畫,畫上是一個女子。
圓圓的鵝蛋臉,身穿一件蟹殼青底鏤花金枝線葉素麵杭綢中衣,逶迤拖地石青色纏枝花紋繡裙,身披櫻桃紅刻絲葫蘆雙福織錦。
堆雲砌黑的濃發,頭綰風流別致飛天髻,輕攏慢拈的雲鬢裏插著攢珠雲紋鈿花,膚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赤金石榴鐲子,腰係如意流蘇絛,上麵掛著一個素紋荷包,腳上穿的是粉色布鞋,整個人秀雅脫俗,蕙質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