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風和柳城一左一右坐在客廳,相互客套了一會後,話題就開始圍繞著展鋒展開。
在與越風的談論中,柳城終於知道那個似曾相識的男孩名叫展鋒,一年前突破練氣境界,成為開陽宗外門弟子,此方下山是為了執行開陽宗的外事任務。
了解了展鋒的一些過往之後,柳城在心裏更加的確定,展鋒就是十六年前柳溪留下的遺孤。
回想十六年前的事情,在聯想到展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遭遇,使得柳城心裏更加的自責,同時庇護的心思也更加的堅定。
當然此時,在他心裏除了確定展鋒身份的喜悅外,還有一些擔憂,因為他不知道展鋒是否知道自己與柳家的關係,也不知道展鋒來白水城的目的是什麼。
他心裏清楚,若是展鋒一心想要為母親討回公道的話,必定會與柳家長生衝突,柳家雖然隻是修仙界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家族,可背後卻有古月劍宗撐腰。
雖然與開陽宗相比,古月劍宗上不了台麵,可展鋒畢竟隻是開陽宗的外門弟子,若是正與古月劍宗產生矛盾,開陽宗不見得能站在自己弟子一方。
此事一旦發生,展鋒就會陷入無限的危險之中,這是柳城不希望看到了,十六年前他已經做錯了一次,他不想在錯第二次,不覺間,他不禁開始為展鋒的未來暗暗的擔心起來。
然就在柳城心不在焉敷衍著越風的時候,福伯的身影卻不緊不慢的出現在門口,引得柳城不禁心底一凸,暗道“難道展鋒出了什麼意外。”
恍然間,端著已將茶杯送到嘴邊的柳城立即放下茶杯,略顯急切的看向福伯問道“福伯,有什麼是嗎?”
“回老爺,小公子已經度過危機,隻是還在還未醒來。”
福伯徐徐的走到客廳,先是對著坐在左側的越風舉手施禮,然後才會意的瞟了柳城一眼,抿了抿枯褶的嘴唇,沉吟了一下,對著柳城躬身施禮說道。
“哈哈,不愧是是開陽宗的門徒,如此重傷竟然區區幾天就恢複了,開陽宗不愧是道教的翹楚啊!”
柳城一看福伯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福伯的心思,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略帶憂慮的表情一晃,霎時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爽朗的笑了起來。
在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不禁恭維了一番開陽宗,同時也有意無意的將展鋒與自己的關係盡量的淡化,給越風一種他隻是因展鋒是開陽宗身份才幫助展鋒的感覺。
越風本來以為是柳城的家事,所以故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自顧自的端起茶杯準備喝茶,可當他聽到是有關於展鋒的事情之後,手中的動作不禁頓了頓,心裏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放下茶杯遲疑了一下。
對著柳城舉了舉手說道:“柳統領,展師弟的事情讓你費心了,隻不過展師弟修習了火麟殿的秘術,所以可能會有一些異狀,不知柳統領可否安排一下,讓在下看看展師弟的情況。”
越風也算是心思玲瓏,立即見縫插針,提出自己的要求,同時將展鋒身上可能出現的異常現象歸結在火麟殿的秘術之上,就算是柳城和福伯發現了什麼也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去向開陽宗打探,無形間,就將展鋒身懷魔氣的事情輕而易舉的化解,足以可見,越風的心智和謀略異常的強悍。
“哈哈,當然,展公子是開陽宗門徒,老夫自然沒有藏匿的道理,福伯,帶越公子到西廂房。”
柳城開始還有些猶豫,因為他不知道福伯說恢複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就在他糾結要不要答應的時候,卻隻見福伯朝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福伯他自是不會懷疑,於是就表現出了一副很是大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