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明白,弟子立即通知越風師兄和岩舞師姐——”
白衣男子渾身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惶恐,隨即躬身領命,不敢多做停留,快速的退出了離峰的洞府,他害怕自己與越風和岩舞一樣,被離峰當做棄子,加入火魅的他們命運已經夠慘了,若是在被拋棄,結局想想都覺得害怕。
“看來還是引起了那家夥的懷疑啊——”
白衣弟子離開後,離峰不禁暗暗的歎息一聲,深邃銳利的目光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厲芒盡出,肅穆之氣頓時彌漫散開,充斥著整個空間,足以正攝人心。
同樣盤踞在洞府中的趙剛亦是一臉的陰沉,手中緊緊的握著兩個玉簡,眼神冷厲如蛇,盯著對麵的牆壁。
“哼——開始了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忽然,趙剛麵色變得猙獰起來,手中啪的一聲將玉簡捏碎,寒芒籠身,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是嚇人。
本來隻是想打探離峰的陰謀,卻不曾想派出去的兩名弟子一個接一個死亡,此時的他除了對弟子身死感到憤怒外,更加確定離峰在展鋒的背後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最為老對手他自然不會放過離峰,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離峰在這件事情上竟然如此囂張,直接斬殺他派出去的弟子。
與離峰不相上下的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種被無視的感覺,心中自是更加的憤怒。
人或是仙,位置越高越經受不住打擊,哪怕是小小的一點,也會被他們無限的放大,這說明,地位越高的人自尊心越強,容不得半點挑釁。
也正是因為這樣,趙剛和離峰之間恩怨隨之加深,水火不容之勢,隱隱有爆發之勢。
遠在萬裏之外的越風接到離峰的命令後,立即開始尋找展鋒的下落,隻不過他沒有黃承彥那麼幸運,有寶器護身,在神降秘境規則之力的限製下,他走得非常的艱難。
而隱身進入神降秘境的岩舞也遇到同樣的難題,雖然心急如焚空有一身法力卻無法施展,隻能盡量的加快腳步,以展鋒魂燈的氣息尋找展鋒的位置。
然展鋒依舊沉寂在昏迷中,全然不知許多事情,因為他在慢慢的改變。
在一個無名山穀中,柳如煙拖著展鋒的身體,找到了一個隱蔽的溶洞,再將展鋒拖入洞中後,柳如煙立即設置了幾道禁止,而後,一直坐在展鋒的身邊。
慘白的俏臉雖然恢複了幾分顏色,可卻布滿了焦慮,她很想為展鋒療傷,可展鋒卻是火屬性修士,水火不容,這讓身為水屬性的她,第一次不希望自己的靈根是水屬性。
焦慮中,時間緩緩的流逝,轉眼以至黃昏,然展鋒卻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一直默默守護著展鋒的柳如煙不禁有些彷徨起來。
她與展鋒雖然不相識,可心中卻非常的自責,在加上心中對展鋒那一絲熟悉的感覺,心裏更加的怨恨自己,茫然間,不禁唉聲歎氣起來。
忽然,正在柳如煙深切自責的時候,一聲震耳欲聾的腦鳴震徹九霄,柳如煙一驚,愁容一變,秀眉一挑,一臉的鄭重,立即起身觀察外門的情況。
“就在著嗎疾風——”
眨眼間,疾風獸的身影便落在離洞府不足十丈的地方,隨即隻見一個身穿的是景泰藍櫻花薄綢暗紋衣,雲容月貌的瓜子臉,烏漆漆的杏眼,膚光如雪,周身透著一股香嬌玉嫩氣息的女跳下疾風獸,盯著山洞的反向,一臉的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