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風苦澀搖搖頭,收起折扇,想到在百寶閣花費的靈石,不禁一臉的肉疼。
他知道展鋒身家富裕,既然出現在這裏想來也是得到了百寶閣的消息,而以展鋒的身家想要買到更多的消息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當展鋒出現的時候,越風就開始打起展鋒的注意。
“嗬嗬,師兄說笑了,說來慚愧,在下得此消息還是我們四人湊靈石買來的,否則,也不會此時才到。”
展鋒悄然一笑,掃視了花雨曦和顏家兄妹一眼之後,也裝作一臉苦澀的樣子,既然以對越風產生懷疑,展鋒自然不會傻到將自己知道神降秘境殘卷的事情說出,同時也在暗暗的通知花雨曦和顏家兄妹小心說話,不要穿幫了。
“是啊——我與展師兄一路走來消耗巨大,每天都在提心吊膽中度過,所剩身家都用來買消息了,若是早知道越師兄早已得知,我們也不必如此麻煩,唉——也不知道在神降秘境中會不會有什麼收獲。”
花雨曦心領神會,極其配合,憑借著女人天生的表演力,立即故作唉聲歎氣的樣子,模樣甚是可憐,就連展鋒都沒有想到,水靈秀氣的花雨曦,騙起人來竟連眼都不眨一下,不禁讓他暗暗警惕。
顏家兄妹索性就不開口,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原來如此——唉,看來隻能是砰砰運氣了。”
越風也是城府深沉之輩,他自然不相信展鋒和花雨曦的話,但卻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深深的歎息一聲,也擺出了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
然在展鋒與越風勾心鬥角相互刺探對方的時候,在人群中一個女孩一直暗暗的打量著展鋒。
女孩具有一張清麗白膩的臉龐,小嘴邊帶著清雅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徹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兩點明星,隻是明星中卻透著一絲疑惑,像是有什麼解不開的心事一般,憂鬱的樣子像極了月光下的白蓮,隨風而動,浮水輕搖,彷如一位畫中人。
她名叫柳如煙,素有白水城第一仙子之稱的柳家外戚,她父親曾是柳家最得意的真傳弟子之一的柳彰,是展鋒母親柳溪的表哥,也是十六年前柳家變故時捉拿柳溪的負責人。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柳彰被柳家貶為外戚,失去了真傳弟子的身份,同時也造成了當時不滿七歲的柳如煙失去了擁有柳家修煉資源的機會,所以才會與眾人一樣想要在神降秘境中尋找一絲機緣。
而她之所以對展鋒心存疑惑,那是因為展鋒長得像一個人,一個被她父親每年悄悄拜祭的人,因每次問柳彰畫中人身份的時候,柳彰總是一臉惋惜之情,所以她對那人的畫像記憶深刻,雖然展鋒是男孩,可眉宇之間的卻與柳彰手中的畫像驚人相似,心中難免就會好奇。
然柳如煙怎麼也想不到,她的好奇即將引起一場血雨腥風,以至於讓她家破人亡,親人慘死,瞬間變成孤零漂泊之人。
展鋒也不知道,他一直尋找的線索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在與越風隨意交談幾句之後,便隨越風一起,來到了山穀之中,靜靜的等待著子夜的到來。
而當他進入山穀的那一刻,隱藏在山穀的中的黃承彥和黑衣女子不禁暗暗的退了幾步,似乎擔心展鋒發現,借著擁擠的人群,隱藏自己的身形。
“金魁——”
忽然,花雨曦秀眉一皺,朝著人群中迅速掃視一眼後,立即走到展鋒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正和越風胡謅的展鋒虎身猛然一震,心中咯噔一下,彷如被雷劈到一般,很是驚訝。
“展師弟,你沒事吧。”
展鋒氣勢突變,不禁令越風疑惑,劍眉一皺,折扇一收,瞬間變作防備的狀態,展鋒的事情他最清楚,除了岩舞,還有水坎殿和金澤殿人在暗中尾隨,而展鋒處理未央和簫河的情景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他相信展鋒的突變絕對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心生警惕。
“沒事——”
展鋒臉色瞬間恢複,淡然一笑,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然暗中卻悄悄的對著花雨曦和顏家兄妹點點頭,讓他們做好準備,一旦神降秘境開啟,展鋒就會召喚出疾風獸,到時候借著疾風獸的速度,快速離開,擺脫一切未知的危險。
然展鋒或者是多有人都不知道,神降秘境那是千木宗煉製的仙器,號稱百神禁忌,即便是神在其中亦是寸步難行,其間充斥著濃鬱的大地之力和纏繞之力,修為越高行進的難度越大,反而修為低的修士到是沒有太大的影響,這也是那些金丹修士沒有參與的原因。
當然,對於其他人來說這是一種禁止,可對於展鋒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