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戰前夜,根特照例開了助酒令,為的就是給戰士們加油鼓勁。
根特軍營,歌舞升平,將士都知道這是送行酒,明日大戰,又有誰能全身而退?
所有人都沒意識到,一場噩夢正血腥襲來。
根特外圍,一大群黑衣人借著夜色潛行,他們的氣息被特有的科技手段隱藏,就連四處巡邏的暗衛都沒能發現,好不容有幾個警惕的暗衛發現情況不對,還被人從背後一一幹掉。
黑衣人大約兩千之眾,他們手中的槍支和手炮傳遞著血腥的氣息,今夜,將是不眠之夜。
所有人的目標,直指根特軍營,那個正以酒之地。 “架炮!”一道命令發出。 黑衣部下頓時行動,重兵扛著炮台的散件走向前來,一陣訓練有素地操作之後,一百個圍繞著根特大營的炮台架構完成。
澤丁正和梅爾文推杯換盞,兩人喝的不亦樂乎。回顧起剛開始收到那張字條,白衣卻跑到朱雀城興師問罪,梅爾文故意多灌了他幾杯,才假裝解氣了。
澤丁自知理虧,一一應著,卻無意間發現自己一絲靈力也提不起來,暗道自己真是醉了,也沒在意。
“朱兄!來!”澤丁舉起酒杯示意道。他已經記不清楚喝了多少了,但又有什麼關係,第二天就要決戰,自然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梅爾文回頭一笑,忙端起酒杯,咣地和前者一碰,兩人一飲而盡。
兩人逐漸臉紅起來,不知是喝的興奮,還是直接喝醉了。
突然,哄的一聲,身邊一顆炸彈炸響,真真是個天搖地動。澤丁一個不穩,咕嚕滾到桌子下麵去了,桌子上的湯汁嘩啦淋了一頭,很是狼狽。
梅爾文心頭一慌,哄!又是一顆量子靈炮炸響,就在距離梅爾文三個桌子遠處。那邊幾個將領都喝高了,正吹著響當當的牛逼便一命嗚呼。
“敵襲!”梅爾文立刻反應過來,緊張的喊道,同時扔了酒杯便貓身找到一處掩體藏好,然後探出頭來想看看究竟。
兩聲爆炸,一隻斷掉的胳膊掉落在澤丁麵前,澤丁瞬間清醒。聽到“敵襲”兩字,他立刻和梅爾文做了相同的動作,找到的掩體很是巧妙,剛好躲避了炸彈襲擊。
兩個士兵正感天動地地推心置腹,鼻涕眼淚橫飛,一杯兩杯似乎難訴衷腸。突然,其中一個士兵眼睛直了,對著自己的同伴呆呆道:“炸。。。炸彈~”
轟!Boom!炸彈完美命中,兩人來不及吭一聲便終於如願,血肉融為一體,嘩啦啦落了一地,再也分不清彼此。
量子靈彈來的更猛烈了!炮彈向暴雨一般轟向根特皇城,剛才的歌舞升平瞬間變成哀鴻遍野。爛醉如泥的士兵們在醉生夢死中結束了枯燥的一聲。
稍微清醒的人終於尖叫著亂躥,卻發現早已四處硝煙,隻好各自為營,瘋狂的爭搶起為數不多的掩體,一時之間,叫罵聲、尖叫聲此起彼伏,配合著呼嘯的炸彈,龍城亂成了一鍋粥。
根特皇城的轟炸仍在繼續。宮殿不斷的倒塌,無數的修靈者斃命,這是真正的戰爭,沒有絲毫憐憫。
內宮之外,黑衣人的首領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仿佛爆炸帶來的,不是血腥,不是滅亡,而是,宿命。
狂轟濫炸持續了兩個小時才結束,這時根特皇城已經成了一片廢墟,殘肢斷臂,腥風血雨,數百人的宴會成了死亡之地,一顆頭顱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望著這片他已然生存了幾十年之久的極樂世界。
澤丁想著,不能坐以待斃,已經悄悄召喚了一隻貓頭鷹送出求救信,這次敵人來勢洶洶,他寫信告知城內長老,命令派兵支援,十萬火急!
梅爾文被炸的不得不懷疑人生,他第一想法是難道是奸細?不可能啊,奸細如何得知他們的決戰計劃?有人開始低聲的哭泣,頓時牽一發而動全身,將士們泣不成聲,互相擁抱著勉強排解一下心中的恐懼。
“老大,我們是不是完了?”有士兵忡忡道。
“死就死吧。”澤丁憤憤道,她已然明白這就是一場偷襲,而這種非正大光明的手段她最見不得。
“事情,總會有轉機的。”梅爾文喃喃道,心裏立刻出現一道人影,一道似乎有著無限戰鬥力卻被所有人厭惡恐懼的身影,安祖!但她馬上搖搖頭,他怎麼可能親自打仗!
“全麵攻擊!”黑衣人依然不疾不徐的下令。無數的士兵黑壓壓一片湧向根特皇城。皇城危在旦夕。